第44章 破茧成蝶，肆意欢笑（1/2）

星期六，房产过户完毕。林毅一不做二不休，去了附近的汇丰银行，把刚买的房子抵押了。70万打了六折，再去掉费用，贷款到手40万，期限五年。

还好房子的前主人，也是这家银行的客户。产权评估和房产交易转账，都是在这里做的。要不是文件齐备，简化了贷款程序，林毅拿钱不可能这么快。

就是六折有些低，不能让人满意，林毅质疑：“除房产外，我还提供了三家企业的资信证明，其中出版社还是优质资产。”

办事员很有礼貌：“林先生，因为资信良好，您已经是我行的贵宾客户了。贷款虽然少了些，但您也享受了12%的优惠利率。如果年底经济好转，或出台货币宽松政策，利息率还会下降。”

想到当铺的高息借款，林毅又不高兴了，虚心询问：“我在一家当铺质押了三件古董，年化利率高达42%。比银行高这么多，是不是高利贷？”

办事员给林毅续上茶水，“他没有骗您。民间借贷的利率，只要不超过银行四倍，就属于正当经营。香港押业公会成立前，当铺年息要132%，那才是高利贷。”

林毅终于明白了，前世的贷款短信和广告，为什么会那么多。那些小额贷款公司、互联网金融平台，不就是民间借贷机构吗？

林毅隐约记得，他大姑抬款时，年息是20%。他忍不住手痒，拿出袖珍计算器，1.2的40次幂等于1470倍。

1万元本金，如果年收益20%，四十年后退休时，妥妥地千万富翁。不过搞金融的人，谁会只用自己的钱发展呢？

出版社的流动资金得先还上，要是账上没钱的消息泄露了，说不定会闹得人心惶惶。林毅转完账，打电话给许副社长，告诉他可以放心了。

许志国很高兴，转而又语气激动得报告工作：“这周的报纸发行情况，已经完成统计了。截止周五，增长到1万3千份，总销量终于超过10万了。”

林毅有些疑惑：“销量才增长了30%，并不明显啊，至于这么兴奋吗？”

话筒对面声调扬起：“您是不知道啊，《南洋》的销售量，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增长了。10万份这个坎，一直都过不去。而且根据我多年经验，等到小说口碑全方位打开后，销量还会有大幅攀升。”

从许志国的语气中，林毅感到了爱岗敬业的精神。出版社又不是员工的财产，即使事业繁荣了，他们也就多点奖金罢了。

跟几十年后的大陆一样，香港社会也很浮躁。在这样的环境中，员工能尽心尽力，与企业荣辱与共，林毅也不能不动容。把事情记在心里，别人投之以桃，他会报之以李。

忙完自己的事情，林毅又想到了郑月娥。正常商业借贷的利息都这么高，她那高利贷，得还到什么时候去？

把人叫过来后，女人抹泪哭诉：“我家房子被黑社会收走了，算是还上一半。但我老公借遍了人，也还不上那另一半。这高利贷利滚利，实在无法还清，他就扔下我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