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烟云舒（1/2）

巫学院开阳殿外雒棠广场占地近百亩，呈八卦形状，广场东方震位由堇青石、东南方巽位由风信子石、南方离位由火焰石、西南方坤位由月光石、西方兑位由璨银石、西北方乾位由孔雀石、北方坎位由黑曜石、东北艮位置由长山石或铺地，或雕砌栏杆、台阶、柱廊。广场正中间是一个径百丈的圆形水池，水池中种着染青莲花，水池上空三十六丈位置处悬浮着一个数十丈高的莲花形状的冰晶石。广场四围满植高大的雒棠树，雒棠树树干青碧透明，枝叶稀疏，树枝上面挂满了粉红色的花朵，如云霞般灿烂。雒棠树间长满了舞草，舞草独茎三叶，叶如决明，一叶在茎端，两叶居茎半，微风中摇动如舞。紫红色的摇曳花在舞草中间摇曳着，就好像给舞草伴舞一般。

此时雒棠广场上人山人海，舞术大赛就要在这里进行。

稷上学宫道术大赛中各种比赛，战术赛、器术赛、丹术赛、阵法赛、幻术赛、舞术赛等等，其中声势最大、最引人瞩目的，必属舞术赛。其中缘由很简单，首先，没有姑娘不喜欢跳舞，所以几乎所有的女弟子都会报名参加舞术大赛；其次，没有男子不喜欢看姑娘跳舞，所以舞术大赛永远不缺观众；事实上，每次舞术大赛都有不少男弟子为了看舞而放弃自己的比赛。

中央水池的四周，在每个方位上都搭建着一个七尺高台，是为舞场，舞场铺设所用石材与此方位其他位置相一致。舞场后面有一排临时搭建的小房间，是参赛弟子们的更衣室。初赛共设置八个分舞场，即是：堇青场、风信子场、火焰场、月光场、璨银场、孔雀场、黑曜场、长山场。裁决席紧靠中央水池，向外面对八个舞场，每个舞场设三名裁决修师，此外还有一名总裁修师；当裁决修师的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便由总裁修师定夺。

在一阵舒缓、明快的“九皋”乐声中，总裁修师也就是巫学院的掌院修师云华夫人带着二十四名裁决修师走进裁决席。执事修师高声宣道：稷上学宫舞术大赛正式开始。

与丹术大赛不同的是，由于参赛人数太多，所以舞术大赛事先将参赛弟子出场的顺序排好，由执事修师宣读入场。

这天，星皦和龙启、刘留客、洛歩川正好都没有比赛项目，便都来雒棠广场观看舞术比赛。此时他们正站在东边堇青舞场下面。

八个舞场的八名执事修师同时开始宣读参赛弟子入场。

堇青舞场修师宣道：“幻学院行道级甲班的云思雨上场，幻学院闻道级丁班的蒋艳艳准备下一场。”

一位身穿天青映红纱衣的姑娘走上舞场，她手执三尺多长的五彩鸟羽，对裁决修师说道：“我的参赛之舞为六小舞之一的‘皇舞’。”说完乐师奏乐，云思雨翩翩起舞。

洛歩川问道：“等下是不是绿衣姐姐要在这堇青舞场参赛。”

龙启说道：“是凌霄在这舞场上有一场比赛，绿衣和依依的比赛排在凌霄后面，不在这个舞场，我们先看凌霄吧。”

正说着，凌霄看见他们几个，便走了过来。

星皦问道：“凌霄，你是第几个出场的。”

凌霄说道：“我是第二十三个。”

刘留客说道：“小巫婆，你今天要跳什么舞，是不是还跳那支帮人家生孩子的舞蹈。”

凌霄一脚向着刘留客踢了过去，刘留客早已闪到一边。

这时执事修师宣道：“巫学院行道级庚班香农上场，幻学院悟道级丁班含烟准备下一场。”

凌霄道：“呀，这么快，下一场就是含烟上场了。”

此时一位身形婀娜的姑娘走上舞场，正是香农。香农穿着一袭素白如雪的白纻长裙，长袖如云，白雾一般的冰纱裹住她的头发和面部，只露出一双寒星美目在外。香农对着裁决修师微微俯首，说道：“弟子要舞的，乃是白纻之舞。请琴师为我抚一曲《绿水》之曲。”

琴声起，似春水洗青苔。

香农碎步向前，踩着鱼鳞歩，身形微颤；随着琴声渐渐加快，香农猛一抖双手，身形舞动起来，长袖翩翩，一会儿掩袖，一会儿拂袖，一会儿飞袖，一会儿扬袖；其舞姿时而如青冥之流云卷空，时而若寒夜霜华盖地，又似北国如飞鸿之雪花。正是：裁剪白纻缝舞衣，香农云袖夺春晖，扬眉转袖若雪飞，倾城独立世所稀。

琴声渐歇，香农一曲舞罢，台下掌声雷动。

刘留客问道：“小巫婆，这白纻舞如何呀，你能胜过她吗？”

凌霄说道：“很不错，这香农本就是上届舞术大赛的独舞探花，不过我觉得我能胜过她。”

“这么有信心。”

星皦向身后一看，来的是虞若蘅。

凌霄问道：“若蘅，你第几个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