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凌霄舞轻羽（1/2）

第二天一早，洛歩川便来拉着星皦和他一起去玉衡丘的幻学院。

星皦看着他布满血丝的两眼，问道：“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呢。”

洛歩川说道：“正是。”

星皦奇道：“看你两眼通红，应该是没睡；可是却又容光焕发，真是奇怪。昨晚干嘛去了怎么都不睡觉。”

洛歩川说道：“昨晚熬了一宿，给依依写了一首诗，你陪我一起给她送去。”

星皦笑道：“你胆子不小啊，你知道依依她爷爷是干什么的？他可是大虞皇朝的采诗官，依依可是采诗官的孙女，从小读过的诗没有一万首怕也有了七八千首。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写诗了，可别去丢人现眼。”

洛歩川说道：“写得好不好不知道，但绝对是一片赤诚。”

说着洛歩川拉着星皦一起来到玉衡丘幻学院。

在玉衡丘北丘有一片粉红如云霞密布的垂丝海棠之林，在海棠树林间坐落着一块平地，地面上铺着水晶石，打磨得平整光滑如镜，此处就是幻学院弟子们练习舞术的“垂丝舞场”。

此时舞场上面站着一群姑娘，姑娘们穿红着绿，衣裙飞舞，各有各的风姿各有各的韵致，这舞场被她们状扮的就像一座百花盛开的花园。

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女修师正在给姑娘们传授舞术。

修师开口说道：“姑娘们，今天是我第一次给你们上舞术课，我道号凌波，是一名行道地仙，你们可以叫我凌波仙子。”

姑娘们齐声叫到：“见过凌波仙子。”声音如黄莺啼谷，清脆婉转。

躲在垂丝海棠树丛中的洛歩川和星皦，听着这如莺啼之声、看着这如花容颜，不觉心向往之；尤其是洛歩川，双眼痴痴地看着“花丛”中的依依，早已沉醉。

凌波仙子道：“舞术课是我们稷上学宫幻学院和巫学院弟子必须修习的一门课，你们从稷上学宫学成之后，不管是去大虞皇朝的巫师殿，还是去宫廷舞乐坊；无论是雩祭、大傩、祭祀、招魂、禳星、宴会、庆典等仪式中都需要用到舞术，所以姑娘们一定要用心修习。今天我便从最简单一些舞术开始，带着你们慢慢步入那奥妙无穷的舞术之海。”

说着凌波仙子双臂展开，她身上浅绿色的裙子立刻变成白、蓝、紫三色羽衣，她的脚步、身躯、臂膊开始动了起来。只见她时而迅疾，时而和缓；时而回旋、摇摆，时而跳跃、腾挪；仿如一只张开羽翼的鸟儿在云间振翮敖翔。

姑娘们都被凌波仙子的舞姿所吸引，看得如痴如醉，星皦和洛歩川在躲在树林里面也看得津津有味。

凌波仙子舞罢停住身形，姑娘们都拍起掌叫好。

凌波仙子对姑娘们说道：“刚刚这一舞叫做羽舞，如果有乐声相和舞起来会更加动人，今天我只是教授大家舞法要领所以没有伴乐，学宫舞术大赛的时候会有乐声相和。”

说完凌波仙子带着姑娘们练习起这羽舞，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姑娘们大体能将这羽舞完成。

稍事歇息之后，凌波仙子对姑娘们说道：“接下来我要教给你们的舞术叫做帗舞。”

说着凌波仙子两手中分别出现一只三尺来长的漆黑木棒，木棒的一头系着红、黄、青、蓝、紫五色丝帛长带。凌波仙子缓缓举起双手，身体也开始慢慢旋转起来，随着身形的回旋，五彩丝带急速回转将凌波仙子环于其中。忽然“啪”地一声，凌波仙子两手中的丝带击空；仙子的舞姿展开，只见她腾跃之时如灵燕穿空一般迅速，落地辗转之时又如落鹘一般轻巧敏捷；五彩丝带如行云、如柳枝、如画笔、如长发，在空中舒卷萦回，似拂尘扫雪，又似以天空为画布任意丹青……。

片刻之后，凌波仙子收住舞姿，姑娘们又拍着手掌叫起好来。

凌波仙子说道：“方才我为大家演示的便是帗舞，我手上这对系着五彩丝带的木棒便是帗，这帗舞与羽舞还有皇舞、旄舞、干舞、人舞统称为六小舞，是我们幻学院的弟子们必须掌握的六种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