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凤歌鹄鸣高柳蝉（1/2）

老酒壶斜躺在床上，不过不像平时那么慵懒，他竟似乎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躺不大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在小草房子里面来回踱步。

牛娃在一边看着，他的心里也十分不安，龙启哥和绿衣姐走上望天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传来“唵”地一声长吟，继而是此起彼伏地吟啸之声不断，老酒壶这才跳了起来，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成了。

牛娃茫然地看着老酒壶，问道：什么成了。

老酒壶跳到草房子外面，对牛娃说道，你快出来。

牛娃走出来，顺着老酒壶手指的方向，他看见望天崖上群龙起舞，龙眼发出的光芒就好像上百盏灯笼在上下翻飞。

牛娃被惊呆了。

他急忙问老酒壶道：龙启哥怎么样了。

老酒壶大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当龙启拉着绿衣的手回到小草房，出现在牛娃面前的时候，牛娃虽然不能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事情一定是在往好的方向变动着，因为龙启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尤其是他的双眼，精光奕奕。

牛娃问道：龙启哥，刚才望天崖上群龙飞舞，是怎么回事？

龙启说道：我也不知何故，方才情不自禁吟啸几声，谁知道便有一大群巨龙从河中飞来，在我头顶盘旋，与我吟声相和，良久方散。

老酒壶说道：恭喜龙启小兄弟，你已经突破到了道者境界。

什么？已经突破到道者境界。龙启和绿衣欣喜若狂。

虽然龙启和绿衣的心里已经隐约知道龙启有所突破，但毕竟还不能确定。此时老酒壶的话让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龙启说道：敢问前辈，不知道龙启是如何突破的，晚辈内心实在是一片茫然。

老酒壶说道：就是你刚刚的吟声，帮助你冲破心田之中的重重束缚，突破到道者境界。

牛娃不解地问道：喊一嗓子就能突破到道者境界，这也忒邪门了。

老酒壶忽然盯着牛娃说道：喊一嗓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功夫叫做啸功，啸功练到极致，一声便可令风云变色，鬼哭神泣。

牛娃三人都没有听说过啸功，面露惊奇之色。

牛娃问道：什么是啸功，难道刚刚龙启哥所使用的就是啸功。

老酒壶说道：不错，刚刚龙启所吟之声，就是最厉害的九大啸功之一，“龙吟术”。

牛娃惊问道：最厉害的九大啸功，是哪九大啸功呀？

老酒壶说道：“传说中有九大啸功：龙吟虎啸狮子吼，凤歌鹄鸣高柳蝉，黄钟惊天，紫鼎动地，战魂鼓舞万鬼行。啸功之妙，既可作为吐纳行气之法门，又可作为武技使用，用到妙处，役百鬼，驱精灵，唤鬼神，易如反掌。

牛娃说道：那据前辈的意思，刚刚龙启哥乃是以龙吟之功作为行气法门，从而打破关节，突破到道者境界。

老酒壶说道：正是。

龙启说道：可是并未有人教我这龙吟之功呀？

老酒壶哈哈大笑道：功在自身，又何必他求？

龙启和牛娃等俱都不解其意。

老酒壶笑问道：牛娃，你在那火林山，被火枣所炙烤之时，用冲气术吞下气旋，中和火枣之威力的时候，可是因为想起我所说的法门。

牛娃说道：正是。

老酒壶又问道：在此之前，你们学府修师教给你的行气法门和我所教的冲气术，你更加熟悉哪一种行气法门。

牛娃挠挠头说道：还是修师所教导引术我更熟悉。

老酒壶又问道：那么你平日里修习的时候，你们学府修师教给你的行气法门和我所教的冲气术，你修习哪一种行气法门更加勤勉。

牛娃说道：修师所教导引术我修习更加勤勉，你所教的冲气术在我吞下气旋之前我从未修习过。

老酒壶说道：可是你在几乎失去意识、生死攸关之际，却不自觉地使用了冲气术，这是为何？

龙启和牛娃、绿衣不禁思索起这个问题。

牛娃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老酒壶说道：这是因为冲气本就在你身体中，就好像吟气就在龙启体内一样。

老酒壶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何我批评你们学府的修师误人子弟吗？

三人摇头。

老酒壶说道：无论是修真，还是其他艺业之道，道理相通；凡为人师者，“教”只是等而下之的手段。

龙启问道：那何为上等手段。

老酒壶昂然道：一个字，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