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恨的世界（1/2）

快到市场东门的时候，牛娃看见狗蛋的地摊前面站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那晚和龙启打架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斜眼。

牛娃心里说声不好，赶紧向地摊跑过去。

斜眼带着几个无赖少年站在地摊面前，他阴瘆的眼神盯着狗蛋，对狗蛋说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那个咬我的小崽子在一起。

狗蛋没有说话。

旁边一个恶少年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掐住狗蛋的脖子。

狗蛋怒目看着他。

恶少年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狗蛋脸上通红一片，猫蛋战战兢兢地跑上来向斜眼求情，斜眼根本不予理睬。

狗蛋张嘴想要咬住恶少年，可是脖子被掐住，根本咬不到。

恶少年对旁边的同伙狂笑道：你看这小子还想咬我，像不像一条狗。

斜眼手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将葛布点燃。

旁边另外一无赖少年，走到装着白黍子的袋子前面，拉下裤子，冲袋子里面撒了泡尿。

猫蛋在旁边敢怒不敢言，眼巴巴地望着站在斜眼身边的铁柱，铁柱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一旁。

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冲过来，将撒尿的无赖少年撞翻在地上。

斜眼和几个无赖正准备对冲过来的牛娃大打出手。

洛歩川走上前来，对斜眼说道：这是我朋友牛娃。

斜眼盯着牛娃骂道：这次算你小子走运，说着带着几个喽啰悻悻而去。

狗蛋红着脸，流着眼泪，冲着猫蛋喊道：你这个窝囊废。

猫蛋没有做声，愁眉不展地说道：娘让我们来卖点钱，现在东西没卖掉就被人家烧了，回去娘问起来怎么说。

牛娃和狗蛋也不知如何是好。

洛歩川问道：你们的葛布和白黍子要卖多少钱呀。

狗蛋道：大约两百八十枚靑蚨。

洛歩川掏出三枚白鸿钱递给狗蛋，狗蛋没有接。

狗蛋说：我为什么要拿你的钱。

猫蛋上来把钱收下来，对洛歩川千恩万谢。

洛歩川微微一笑，对狗蛋说道：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牛娃的好朋友，而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所以你根本不用谢我。

狗蛋憨厚地笑了笑道：不错，朋友的朋友是朋友。

傍晚回到役工院，狗蛋娘见卖了三枚白鸿钱，有点诧异，问狗蛋怎么比平常多卖了二十个靑蚨。

牛娃说道：今天遇见一位大爷，说阿婶的布织得特别的细，他很喜欢。

狗蛋娘开心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牛娃看见翠兰跑了到对面铁柱家里，牛娃对狗蛋说道：你看翠兰到铁柱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