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进门青（1/2）

沿着碧阳河的河谷，有着一道绵长的小山丘，山坡上河谷中绿草如茵。太阳刚刚起山，一帮孩子三三两两地赶着牛群来到这片草地，牛群在吃草，孩子们在旁边看着。

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明亮的小孩冲着一个穿着虎皮裙的小男孩叫道：我以前怎么没见你，你是谁呀？

“我叫牛娃，刚来没多久。”

“你是从哪儿来的？”

牛娃道：酒桶村。

“酒桶村在哪儿呀。”

牛娃说道：我们是骑着木鸢来的，后来在路上又碰见一个画舫拉着我们，飞了好几天才到这里。

这皮肤黝黑的小孩走到牛娃面前说道：我叫狗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牛娃点点头说：好朋友，一起放牛。

这时候那边走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对狗蛋喊道：狗蛋，那个是谁？

狗蛋说道：我的好朋友，牛娃，他是新来的。

少年走近了，牛娃一看，这少年面貌和狗蛋有几分相似。

狗蛋说：这是我二哥，叫猫蛋。

猫蛋问牛娃道：你放着几头牛呀。

牛娃说道：九头。

猫蛋点点头似乎有点赞许地说道：不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能放六头牛。

然来这些给工坊放牛的小牧童，都是每人每天从牛栏里面牵出属于自己看管的牛，等牛儿吃饱了之后，再把这些牛送回牛栏。工坊里面要根据牛儿被牧养的程度来评价牧童的表现，有时候牛要走丢了，负责看管的牧童就没有工钱了。

几日之后，牛娃和这帮牧童都厮混得熟透了。

这天下午，太阳火辣，天气炎热。牛娃对几个牧童说道：天气这么热，你们想不想去划水。

几个牧童说道：我们要是划水去，牛儿跑了怎么办。

狗蛋说道：河里面水太深了，那边有一条小溪从河里流出来，流到山脚下，汇聚成一个小池塘，叫碧波池，那碧波池里的水又清澈又凉爽，就在碧波池旁边的山坡上，还有一片橘子林，你说我们一边吃着橘子，一边在水池里面划水，多么快活。

几个小牧童似乎看见了青黄的橘子，想着橘子酸酸甜甜地吃在嘴里，不禁咽了口口水。

牛娃说道：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这里望牛，你看这边是河，这片草地只有两个出口，只要五六个人把两个出口看住了，牛儿就不会跑掉。其余的人不是都可以去划水了吗。

这时候一个高高壮壮的十多岁的孩子反对道：你们不要听他的，你的牛要是跑了别人才不会帮你看着呢。

猫蛋对这孩子说道：铁墩，你去不去划水我们管不着，可是你也不要管别人好不好。

牛娃说道：我们这个队伍叫做开心放牛班，凡是加入我们开心放牛班的，都可以去划水、吃橘子。比如今天你们六个人留下来望牛，没有划水、吃橘子，明天就换六个人望牛，你们去划水；这样大家轮流，都可以在碧波池里面洗澡，吃到酸酸甜甜的橘子。如果谁的牛走丢了，大家一起帮他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大家就从自己的工钱里面拿出来一点给他。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开心放牛班。

小牧童们面面相觑，似乎已经有点心动，接着有十几个小牧童加入了开心放牛班。

牛娃安排了六个小牧童，每边三个守住两个草场的出口，其余的都和牛娃、狗蛋一起去碧波池划水。

太阳逐渐西沉。牛娃带着一帮孩子们回到河边草地，他们一只手拿着衣服，一只手拿着青黄的橘子，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

牛娃对开心放牛班留下来望牛的六个小牧童说道：来吃橘子吧，这是给你们带的。

狗蛋说道：橘子真好吃，我都吃不动了，牙齿酸软酸软的。

那几位留守的牧童跑过来大快朵颐。

旁边一些没有加入开心放牛班的小牧童也围了上来，眼巴巴地望着橘子。

牛娃说：你们想吃吗？

孩子们都点点头。

牛娃说：想吃你们就说话，说着递给他们一个。

数日之后，所有的牧童都加入了开心放牛班，他们共同推举牛娃为开心放牛班的班长。

梧桐院空荡荡的的食厅里面，只有两个人，正是绿衣和牛娃。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其他修真弟子早已用过晚膳。牛娃和绿衣还在等着龙启一起吃晚饭。

满头大汗，脸上不小心被木炭划黑的龙启走了进来，对绿衣和牛娃说道：都和你们说过了，不要等我一起吃饭，饭菜都冷了。

牛娃看着龙启的脸，笑了起来：龙启哥你怎么变成了大花脸。

绿衣看见龙启的滑稽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把他脸上的黑炭拭去。

龙启坐下来捧起粗陶钵，大口喝着黍粥，别喝边说道：今天薪炭房运来几大车木炭，全部要搬到后山，所以有点晚了。

绿衣顺手递给龙启一张黑豆饼，三人开始吃晚餐。

几张粗黑豆饼，黍米粥，还有几碟酢菜，简陋的晚餐，但是他们吃得很香。

绿衣问道：龙启哥，今天修师帮你释放出了生命之树？

龙启说：是的。

绿衣问道：你的生命之树是什么呀？

龙启说道：修师说这是一棵龙柏。

绿衣道：龙柏，怎么样，修师怎么说的？

龙启说：修师说挺好，其他就没有说什么了。你的生命之树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