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舰上一天（上）（2/2）

辜鸿铭苦笑道：“只要我们还在这条船上，以后不管是午餐还是晚餐都是这些！”

杰佛逊惊讶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是就吃得不错吗？”

谢依华感叹道：“那是最后的晚餐，还想像昨天一样吃点好东西，那得等我们海试回来。”

“天啦！”杰佛逊一拍脑门瘫倒在椅子上抱怨道：“我有点后悔了。也许我不该接下这份工作。天知道这些肉会有多老，这根本咬不动嘛！”

杰佛逊的话没说完，李俊荷就推门而入，杰佛逊的抱怨他是听了个明白，对此他笑道：“杰佛逊先生，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些肉干确实很老，甚至比我们这些在座的人的年龄都要老！”

“什么！”谢依华一口将嘴里的肉干吐了出来，他质问道：“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样的肉能吃吗！”

李俊荷笑道：“我刚知道的时候和你的表情差不多，不过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吃是绝对能吃的，不过是不好吃而已。放心，吃不死人的，皇家海军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意外。”

“这肉真的有这老？”辜鸿铭有些不相信。

李俊荷哈哈大笑道：“这些肉干都是将近八十年前拿破仑战争时期的产品，到现在英国还有大量的库存，我们南洋从英国进口了不少，估计吃个三五年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这些将近百年不腐的肉干都是十八世纪英国皇家海军工厂的特产，那时候随着日不落帝国的诞生，皇家海军需要为世界各地的远征舰队提供大量的食品给养，于是在朴茨茅斯和普利茅斯等地陆续建立了大量的食品加工工厂，主打产品就是适合海上长期保存的肉干、啤酒和硬面包。现在李俊荷他们有幸品尝的这些肉干就是当时的存货，据说这些存货哪怕是再储存一百年也不会腐烂。其实想想也是，这些浸渍了大量盐分的咸肉风干后比石头还硬，你听说过石头会烂吗？

听了李俊荷的介绍杰佛逊感叹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烹饪的？估计想切开都得用斧子吧？”

“不！”李俊荷一本正经回答道：“是用锯子锯开的，斧子劈它容易崩口。”

杰佛逊做了一个我被你打败的表情，他又问：“锯开了然后怎么做？这种肉没法炸也没法烤吧？”

李俊荷笑着说：“军舰上可没有你说的那两种烹调手段，做法很简单，放水多煮一会就好了。”

谢依华问道：“你确定这是煮的？用煮的应该会变软吧？可这些该死的肉块根本就咬不动，而且比盐还咸！”

李俊荷摊摊手道：“可能我们船上的大厨还是新手，他可能忘记要先用钢丝球打掉肉块表面的盐粒，然后用水泡，再用铁棍压出多余的盐分了。”

辜鸿铭一边听一边喃喃道：“怎么听这怎么不像是做饭的手艺。”

李俊荷拍了拍他的肩膀规劝道：“现在你知道海军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几位还是赶紧将就着多吃点，现在好歹还有个舒适的就餐环境，等下午一出海，船一晃起来你们就知道现在是多么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