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误上了贼船(1/2)
出了衙门黄师爷见李佑面有忧烦问道:“小子何愁?”
李佑心道这黄师爷老于世故不妨听他一言便答道:“有一事还老先生指点。”将刘巡检婚约之事详尽道来。
黄师爷拈须沉思又过了半条街才道:“以吾看来委实想不出刘巡检如何给的你官做。那刘巡检似是骗亲即便婚后你家持约悔婚又如何压得住刘巡检的势力退不退的成还是两说。但又以吾观感刘巡检虽然许多事不检点但也并非出尔反尔、言出无信的人此事怪哉我也看不透。”
黄师爷和李佑到了北关外去寻那赵秀才却见门口家仆道:“主人已等候多时了教二人来了不必再进屋见礼且等主人出来一同去河边。”
又过了片刻赵秀才出了门见到二人就道:“贤兄贤弟可算来了。”
三人见过礼刚要叙话远远的跑来一个衙役便跑便呼:“黄老先生大老爷传你速速回衙!有火急公事耽误不得!”
黄师爷顿足遗憾而懊恼道:“可惜作了幕僚便身不由己。司有命今晚不能与贤弟欢聚了抱歉抱歉改rì为兄做东道赔礼还贤弟多多谅解。”走之前又对赵秀才耳语道:“李典史无酒不成诗贤弟要招待好了。”
望着黄师爷远去的萧疏背影赵秀才叹道:“这般巧合你信么。”
李佑摇摇头道:“不信。”
想当年黄师爷也是翩翩纯情一少年生平不曾近女sè。有同窗赵某谎称要与三四好友泛舟于某湖饮酒作诗邀了黄师爷。待到黄师爷了画舫只听那赵同窗摔杯为号一声令下屏风之后闪出五六个刀斧手将黄师爷围住。这些刀斧手个个美貌风sāo皆持有刮骨的钢刀可怜那少年黄师爷在水无路可逃拼死抵抗仍被攻破了金身。待到天明黄师爷醒来发现不但身无寸缕舟中一件衣裳也无困居船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往事不堪回首黄师爷今rì焉敢再赵秀才的贼船。
赵秀才一指河边道:“不提这个无趣的假正道你我且安步当车去我家陋船饮酒作乐。”边走边说:“昨夜会了些其他朋友听说你在北丘寺殿门题了惟是袈裟披最贪一诗?”
李佑谨声道:“小子一时愤起游戏之作当不得真。”
“此诗做的有趣味。”赵秀才激赏道。“毁僧谤佛、贪花好sè李小先生真不愧是吾辈中人!”
您这是称赞?李佑谦虚道:“赵相公太言重了。”
赵秀才转头似笑非笑道:“你口口称吾为赵相公这是赞耶?讽耶?”
李佑无语。见了别的秀才称一声相公乃是恭敬。但以赵秀才的家世年纪又三十七八了口口声声提醒他这把年纪了才是个秀才这是恭敬还是讽喻?
为难了。赵老爷?他又不是家主或者举人。赵员外?太可笑。赵三郎?又不是亲戚。赵先生?也不合适。赵前辈?更不可能李佑又不是科举中人。好像黄师爷介绍过他名良礼总不能直呼赵良礼罢。
最后李佑称道:“赵大官人。”很市井很俗气。
赵良礼怪道:“你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拘束传闻并非如此啊。”心想难道真如黄师爷所说此人有酒才能放得开心怀?他不知道李佑正发愁自己的婚事呢哪有心情应酬。
闲话间来到河边码头赵良礼道:“这便是鄙人的陋船如今暂借与那高姓的妈妈了。今夜叫她腾出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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