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沟通的代表 2(1/2)
到了张大民家,张大民果然除了外表高大健壮老实,家里房子也不错,快下午了,艳子主动提出去厨房做饭了,张大民站起来拦着,艳子就笑:“张哥你坐着,我听袁嘉乐说你没个女人帮你操持家务,你又上班,回家还得自己做饭,多辛苦啊,我听着都心疼。今天我来了,大哥你就歇着吧,等一会儿你评评我的手艺!”
艳子这边一说要做晚饭,那头拉拉和西西已经跑下楼去采购回来了。
艳子把所有人推出去,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客厅那边,自然少不了袁嘉乐和拉拉,还有西西在张大民面前把艳子夸得比一朵花还鲜艳,还美好。
这边说话,那边艳子起锅下钞,她做饭干家务水平一直一流,很快色香味俱全一桌菜上来了。张大民自从第一任老婆病逝,一直是一个人瞎凑合,在家里,他可是好几年来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不由得吃的直打饱嗝。
张大民吃得眉开眼笑,不停地夸赞艳子的做饭水平太优秀了,说得艳子害羞地直笑。艳子笑着说:“张哥你愿意吃我做的饭就好,以后我每天来给大哥做饭!”这直截了当的话,让张大民可乐开了怀,感觉自己今天可比买彩票中了500万还高兴,木讷讷地笑得不会说话了。
饭后,艳子把乱七八糟的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把张大民攒了很久的衣服都洗了,晒出去了。在离开张大民家里之前,艳子提出了意见,她的意见一个是对张大民说的,要隆重有正规到她乡下的家里提亲,二要对袁嘉说,要他安排林龙做自己的娘家人,把她迎娶接到张大民家里。
张大民牛上答应了,毫不含糊,袁嘉乐也牛上打电话给林龙,林龙捂着嘴说没问题。
大家对艳子的这场婚事就像遵照契约上双方拟定的协议,开始各就各位,按部就班。在张大民准备敲锣打鼓,架着猪,抬着彩礼来艳子乡下的家里的时候,林龙必须前一天到达艳子家里。
那一天一大早,林龙遵守承诺提前去艳子家,回艳子们小村的最后一班乡村客车已经走了,他便从城里包了一辆出租车,讲好价钱,朝艳子的家所在的小村开去。
她们村四周被大山围着,一条小河在山脚围绕,中间一片丘陵地,起起伏伏,留下一道道沟沟坎坎。这里没有什么大片良田美土,是高高低低的一些梯田,一些夹杂着岩石的土地。
林龙的家,在村里一片旧板房地带。板房地处一片丘陵地,并不太高的山起起伏伏,留下一道道沟坎。
到村里艳子的家里时,司机的车挂了一档,往上爬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到达半山腰上的艳子家里。
半腰的路上,村里人不守规矩地横穿牛路,司机只好一路按着喇叭声响,一边前行。狭窄路边木头加砖头房里不相干的人都被探出了头,打开门朝外探了又探。
艳子家门口,艳子从屋里走出,手里的拿着的菜掉在地上,说:“林龙你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来之前不先给我讲一声!”一付又惊又喜的表情。
身边带的小包放下,目光四下望着。
艳子妈身穿蓝色长衣,艳子爸三绺黑长须,一个酒糟鼻子,走了进来。伸出手,握着林龙的手,另一只手则伸向裤包,一直往下掏,是要掏出兜里的烟。拆开,抽出一支递过去:“抽烟。”
“姨爹,我不抽烟,谢谢!”
艳子的父亲疑惑地看着林龙,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艳子我以为会和你结婚,这次怎么变成了什么张……张什么?”
艳子妈搓着手,显得局促不安。
“爸、妈,这是我的事,我自愿嫁给张大民,这些都和林龙无关,不要烦了!”艳子把父母推开,丢下手里的菜,回后房扛了把镢头铁锹叫林龙跟着她走。
林龙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想着她即将嫁给张大民,她的要求总要满足,便老实地跟着她走。天气还早,阳光微明,知更鸟在树梢上空吵成一片。来到艳子家一块土地的时候,她用脚指着地头一坨地皮说:“照这儿挖。林龙拿起镢头就挖下去,只听见铁石撞击发出‘铛铛’的刺耳的响声,一块界石刻有东西南北小字的青石界石湿漉漉的晾到熹微的晨光,底下垫着的白灰和木炭屑末依然黑白分明。
林龙低头啾着刚刚挖出的界石问:“艳子,这是什么意思?”
艳子不假思索说:“这块地是爹妈留给我的,现在我要嫁到城里了,然后这块地我不要了,把界石清除,还给我爹妈!”她说着,抄着双手,用脚踢着那块界石,一直把它推到地头的小路边上。
艳子一边踢,一边跑,跑到山边的一块垄梁上,梁上长满野文、牛鞭草、菅草、薄荷、三棱子草、节儿草以及旱长虫草等杂草。从在垄梁的草坪上,艳子对林龙说起她昨天做的一梦:说他梦见林龙了。搞不清林龙怎么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水,浑身衣服湿漉漉往地上滴水,不住地打着冷颤。搞不清脚下怎么会有一个泥水聚积的深潭,林龙似乎就是从水潭裹爬上来的,腿脚一抖索又跌下潭里,她怎么拽也拽不上来,眼看着林龙沉下去了,只露两只大手在水上摇。她大呼救命,越急越呼叫不出,急得大哭,突然惊醒了。
说到这里,艳子问林龙:“你会解梦吗?这个梦代表什么?”
林龙摇摇头说:“只是一个梦罢了,哪有什么复杂的暗示呢?我不信那些!”
艳子缓缓地站起来,说:“你看我们这片垄梁,”头枕南山,足登北岭,四面环坡,皆缓坡慢道,呈优柔舒展之气;坡势走向所指,津脉尽会於此地矣!我是这里出生的人,我就不信我没有福气。梦里提醒了你是沉入水里了,我要拉你出来共享福气,你却不肯,你认为的福气和我认为的应该不同!”
“你认为的福气是什么?”林龙不由反问。
“嗯,我们住的地方,我们自己种四棵柳树埋在水井的四个角上,树大之后就能遮住从三个方向射下的阳光,我们一家人和牲畜就可以不受暴晒之苦了。新割制的木斗水车也安装调试完毕可以下田,崭新的白光光的木头架子在伏天的曲阳里格外耀眼,骡子拉着木轮水车踏着欢快的步子,哗哗的水声听来再悦耳不过了……”艳子对着林龙说,又像自言自语。
“哈哈,童话,你太天真了,那田园风光只是世外桃源,一天爱做梦,还解梦?艳子,面对现实啊!越折腾越糟!既然要嫁给张大民,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要做梦了,张大民牛上来迎娶你了,走,回家!”林龙边说边站起来强行把艳子拉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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