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母女（2/2）

莫言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责怪之意。

香情却又说道：“小姐，大夫人也来了。”

说着门口就走进来一位妇人，她长相也颇为艳丽，只是她板着脸，眼神中也透着色，往那里这么一站，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鬟。

大夫人走进莫言的房间，看看房间里的人，就对老夫人带来的几个小丫鬟道：“你们都退下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会吵到二小姐的。大夫说了，二小姐的病要静养。”说着还特意点了秋怡和琴怡：“你们两个奴才，还不快去厨房看看，二小姐的药好了没。真不该留着你们，好好的二小姐，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秋怡和琴怡两个丫鬟，听完了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然后卑微着退去了莫言的房间，老太太带来的几个丫鬟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夫人这才走到莫言的跟前，瞅了瞅莫言，就喝道：“言丫头，怎这般的不懂事。小小年纪就轻生，还是在书院的湖里。”

“轻生，不是失足吗？”老夫人惊了一惊，满眼的不可置信。

“母亲，这是真的。云儿亲口告诉我的。”

老夫人望向了自己的孙女，希望她告诉自己听到的这不是真的。

“奶奶，是真的。”云袖点点头，肯定了告诉老夫人。

大夫人不等老夫人再说什么，就又开口道：“过了这十几年，大家好不容易才从流言里走出来。这次的事传出去，别的府里的人又该怎么看待我们，他们只会说你小小年纪，没有亲生爹娘在身边，在我们家，指不定受了什么委屈，只会说我们是歹人心肠，恶人脸。幸好我让云袖告诉学堂的学子们，你只是失足掉下水的。哼，要不然——”

大夫人拢了拢垂下的一缕发丝，接着说道：“毁了你自己的名节是小，可你舅舅在朝为官，怎的能为了这些闲言就在众多同僚中落了坏印象。还有你大哥，以后有谁还敢把女儿家嫁到我们家来。”

大夫人看看莫言，还不解气的说道：“看看最疼爱你的大姐姐，马上就要开始议亲了，幸好现在还没有定下亲事来，这要是定了亲，被人家听说了这事，谁还敢要，就是看着你舅舅的面子结了亲，倚着你大姐姐的性子，指不定到了那家会受什么委屈。”说完就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女儿不怕，女儿只怕二妹妹再想不开。”云袖看母亲责备莫言，忙安慰母亲到。

“君兰啊，可别再说言丫头，孩子不都没事了。”老夫人也赶紧对大夫人说道。

“母亲，不是儿媳不疼惜这孩子，实在是她这次太过了。她好歹还是这个府里的二小姐，难道我这个做舅母的还对不起她了吗。”

“君兰”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可见儿媳的神色也就止住了。

大夫人对着老夫人欠了欠身，也不等老夫人再说话，就冷哼一声，对着红绸说：“你们这些奴才，一个个都不让主子省心。老夫人身子骨还弱，不是让你们伺候着老夫人在屋里好生静养吗？红绸，小丫鬟们不懂事就罢了，你跟了老夫人几十年了，怎的还能让老夫人累着。还不赶紧扶老夫人回屋去。还有，你们这些奴才，要是敢把今天听到的透露一字半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丫鬟们听了，就直直的点头哈腰，嘴里还不听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大夫人动手就要掺老太太起来，见状，红绸赶紧扶起老夫人，也不等大夫人再说话，就招呼着冬雪一起扶着老夫人快步的走了出去。

大夫人见老夫人走了之后，又转身吩咐自己的丫鬟也出去了，这才坐到了云袖的身边。

她冷眼看了莫言一下，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说道：“云儿，这死丫头怎么回事，你也不好好看着她，怎么能让她投了水，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

云袖也轻瞄了一眼莫言，冷哼一声，说道：“女儿只是告诉这死丫头，她在咱们府上呆的时侯已经够久了，还说母亲要把她扔出府去，让她做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说完还恨恨的盯着莫言。

“这丫头也真是，平实那么折磨她都能忍受，怎么这次就要死了呢。幸好没死得了，这要真死了，我以后哪里还有乐趣可言。看着她受欺负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好玩。”云袖得意的对她的母亲说道。

说完双手拉着大夫人的衣袖，摇了摇，撒娇道：“母亲，不要把她送走吧。女儿成天要忍着性子装大家闺秀给各府的夫人们看，在学堂里也不能松懈的和各府的小姐们交际，还要讨好奶奶，女儿很累的，就把她留给女儿解解闷吧。”

云袖说完，又想了想，问向大夫人到：“母亲，这几年，你都把奶奶的大权拿过来了，为什么女儿还要讨好那个老太婆啊。”

“哼，你奶奶也不是真心诚意的喜欢她。云儿你不必在意。只要你按着娘亲的吩咐好好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夫人看看自己的女儿。这个女儿是越发出落的娇羞动人了，就满意的笑了。

“咱们也出去吧，在这里呆着就是晦气，快去看看你大哥托人给你捎回来的东西。”大夫人站起身来，拉着女儿就要往外走。

“母亲，你等等。”她推脱掉母亲的手，站到莫言的跟前的，威胁的说道：“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你卖到楼里去。”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