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116(1/2)
“噗——”胤祯将口中的茶都笑喷了出来,正巧喷在我的衣袖上,素洁的衣袖上顿时晕染开一片赫色的茶水渍,“哎哟哟,真是抱歉!”他慌忙拿帕子替我擦,嘴里还不停地对自己顺溜之极地道着歉,“好格格、好妹妹哎,您可千万别恼我啊,哥哥我可不是有意弄脏您的衣裳的!等回去以后啊,我立马就送个十件八件漂亮的新衣裳赔给您,您可千万别一恼就不替我打络子了,我可是眼巴巴地等着哪!”
这只淘气的猴子!
我听了不觉又好笑又好气,悄悄避开他那两只在自己身上胡乱擦拭的猴爪子,接过胤祥递来的帕子,径自擦着衣袖上的茶渍,淡淡地说:“不用了!”
“你生气啦?”猴子眨着漂亮的黑眼睛,小心地问。
“没有!我可没那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不就是被茶水脏/污了衣袖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回去后将衣裳洗净了,也就是了!再说……”我顿了顿,说,“我现正在守孝,不适宜穿颜色太过艳丽花俏的衣裳!”因为我把沈宛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故而在她去世后就自愿替她按照汉人的规矩守孝三年。
“你家里头什么人没了呀?”他关切地问。
“是一个……”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沈宛的音容笑貌,眼眸中闪动着一抹深深的忧伤,素指轻轻摩挲着茶碗,缓缓地说,“在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忽然,一只温暖而宽大的手掌在桌下悄悄握住自己微凉的小手,一股暖意立即传了过来,是胤祥!
我抬起头,见他那双澄净透亮的墨玉眸子中闪动着温柔的笑意,似是在宽慰自己不必哀伤,不觉对他微微一笑,胤祥握着我的左手一紧,转头对众人爽朗地挥了挥右手,笑着说:“哎,我说咱们怎么竟是只顾着说闲话,都不动筷子呀?眼瞧着这些香喷喷的菜都快凉了,咱们大家伙儿赶紧趁热吃吧!”
于是,大家便动筷吃起酒菜来,酒过半席后,胤礻我举起酒杯对我提议说:“哎,宛如,既然咱们正吃得兴起,你给咱们弹首曲子唱支歌儿,助助兴,好不好?”
“好啊!”我大方地点头应允,起身在一旁的琴前端坐着,说,“十爷,您想听什么?”
“嗨,我哪儿懂啊?你随便唱一首就得!反正……嘿嘿,你不管唱啥我都觉得好听!”
我抿嘴浅浅一笑,抚琴吟唱起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范仲淹的《苏幕遮》被宛格格这么一唱,就更显得其韵致委婉动人了!”胤禩笑赞道。
“哎,宛如,你唱得可真好听,再唱一首吧!”胤礻我很是捧场地连连拍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李之仪的《卜算子》。”金针菇微微颔首,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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