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复杂（109）（2/2）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牛大是冤枉的啊！”张杨果儿气急败坏地打断了王伟的话，仿佛他就是那个坏蛋。

“你听我把话说完。牛大那件毒品案过于巨大，赵军要是承认了，基本上就等于宣判了他的死罪，十条命都不够枪毙的。他知道我们没有抓到他直接参与毒品交易的现场，很难定他死罪。他为了自保，肯定会拼命自救，拉牛大当替死鬼，这也就是他当初找牛大的初衷！

“很多犯罪分子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可这次老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法网的惩罚了，只是，现在一定要查出牛大是在知情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到这件案子中来的，所以赵军的证词很重要。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恐怕还需要长时间……”

张杨果儿心急如焚，又嚷了起来：“长时间？长时间是多长？难道他一直这样不承认，牛大就这样一直蒙受不白之冤了？只能等死了？”

王伟也感到很无奈，笑着说：“你此次的功劳很大，对破案起了重要的帮助。牛大是不是清白到目前为止，虽然还不能就此断定，但被指控有罪暂时应该不会了。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希望赵军最后能够认罪服法，承认牛大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犯毒――当然让他主动认罪是不可能的，接下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证物证迫使他不得不交待事实。”

坏人明明是抓到了，却还不能让他罪有应得，而好人却还得遭受不白之冤，还得承受牢狱之灾，这是什么社会啊？！法制社会一切都讲证据，可没有证据好人就只能睁眼等死了吗？天理何在！张杨果儿感到一阵阵地失望，语气也低落了许多，“那现在怎么办？”

王伟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你不要太着急了！现在赵军抓住了，我们警方肯定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还牛大一个清白――只要他真的是清白的话。”

张杨果儿盯着王伟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王伟见自己说服了她，也长吐了口气，然后用轻松的语调接着说：“我去传唤牛大时，将你为抓捕赵军前前后后所付出的努力都告诉了他。他听得热泪盈眶――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流泪。看得出来，你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有多么感动！

“当他听我说如果赵军始终不肯说真话，而警方又没有其它进展，他可能还是要继续面临监禁。他却笑着对我说，‘不怕。只要她始终相信我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我牛大坐再长时间的牢都不会感到委屈！’他还对我说，‘王警官，果儿她今年才二十岁，其实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都需要男人来疼、要男人来爱。我没有给她带来这些，反而让她跟着受苦、受累，还差点为我让坏人污辱，我实在是对不起她啊！以后，你替我多多照顾一下她。她跟我的婚姻是假的，她可以和任何男孩子谈恋爱，和任何男人结婚，你叫她看着中意的……”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张杨果儿高声尖叫起来，泪如雨下。王伟手忙脚乱地想制止，可是没什么效果，直到她自个慢慢地哭累了，才渐渐地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