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情（68）（2/2）

“这种事我真的不应该知道。”牛大不好意思地说：“但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窗户是紧挨着的，对面房间里有个什么动静都能传到这边来。原先对面那间房子只有那个女人在里面住，魏兄弟是后来才搬进去住的。白天由于经常不拉窗帘，所以我见过他们在房间里亲热，而晚上由于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对面做那种事的声音会传得很远，让我听到……”

“不要说了。”张杨果儿忽然大叫道。

牛大看见张杨果儿的神情不对劲，慌忙说道：“果儿，你怎么啦？”

“我没什么。”张杨果儿想掩饰内心的痛苦，故作轻松地说：“我不想听这种事。”

“那我就不说了。”牛大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拍大脑说：“噢，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我打了电话给阿姨。阿姨叫我们早点回去。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渐渐地大了，你挺着大肚子在外面没人照顾，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我知道了。”张杨果儿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睡一会儿。”

“那好，你睡吧。我出去了。”牛大表现得很是通情达理。说完，走出房间，随手轻轻地关上门，长长地吐了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段时间，牛大眼看着张杨果儿和魏小宝走得越来越近，怕她再度被人欺骗，却又不敢直接将真相告诉她，怕她对自己起疑心，反而弄巧成拙。好在对面的女人终于再度出现，牛大感觉机会来临，于是他今天适时而主动地无话找话，一步步地将他所知道的事实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来。

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张杨果儿，即不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也不会让她觉得他对她有什么企图，这真是两全其美的结果。

等牛大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张杨果儿两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但他装作没看见，并不声张，只是烧饭炒菜干自己该干的事。

吃晚饭的时候，张杨果儿由于心里有事，没有味口，难以下咽，吃了半途就放下筷子，望着牛大说：“牛哥，我想家了。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牛大心中欢喜不已，嘴上答得也就异常爽快：“好。”回去的准备工作，牛大早就在进行了，一切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只要张杨果儿一句话，他们随时可以离开深圳。

别了，深圳；别了，魏小宝；别了，这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

张杨果儿走得很仓促，就如来时一样。

等到魏小宝来找张杨果儿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不见踪影了。他做梦也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一切都如一场梦。

梦醒了，但人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