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圆周理论锅中鱼（2/2）
“你说的是什么典籍啊？”
“佛门的《大藏经》中就有明确的记载，不过它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大藏经》中的的‘成、住、坏、空’、‘生、成、住、灭’之说就是‘圆周理论’的核心，世间一切事物，都无不遵循这个圆周理论的基本法则。”
“和尚，这是大众关注的一场辩论，你可不要‘三句话不离本行’，动不动就扯到你的佛门上去。现在，也不是辩论什么‘圆周理论’的时候，现在辩论的主题是：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是不是人类社会的进步？我的观点很明确，是进步。而你的观点到底是什么呢？请明确地说出来。”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的观点是――没法说。”
“你这种说法含糊不清，模棱两可，不行！这不符合论辩的‘游戏规则’，你必须是在‘进步’或者‘退步’中作出唯一的选择。”
“其实，许多所谓的‘游戏规则’原本就是不科学，不客观的，不过，我现在就权且依照你所说的游戏规则明白地告诉你，我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实际上是一种倒退，而且是一种大倒退！”
“请问你的理由和在？”
“这还不简单吗？它使人类社会朝着人类的世界末日又倒退了一大步。意思是说，他使人类社会距离世界末日更近了！”
“你这纯粹是一种悲观论调，还是一种歪理邪说！”
“我说的是一种客观事实。如果你不承认这种客观事实，就请你说出你的理由。”
“我不用多说，只是从科技进步，人类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上来讲，资本主义社会就远比封建社会发达得多，这难道不是一种社会的进步？”
“希伯来，你举的这两点，恰好是加速人类社会退化到世界末日的催化剂。换句话说，科技越是发达，人类社会退化到世界末日的速度越快，同样的道理，人类社会的物质文化水平越高――实际上就是消费水平越高，退化到世界末日的速度就越快。”
“一派胡言！”希伯来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希伯来，希望你保持冷静――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是先进的采煤工具开采速度快呢，还是落后的开采工具开采速度更快呢？”
“当然是先进工具开采速度快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
“好！”和尚接着说道，“很明显，开采速度越快，地下的煤蕴藏量减少也就越快，不单是煤，还包括石油、矿物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地下和地面资源也莫不如此。由于开采得越来越快，人们的消耗量也越来越大，人类所谓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完全是建立在消耗自然资源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由于高速开采，高速的消耗，便加重了人类社会的危机，这就使人类社会离世界末日越来越近，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因此，科技的进步，人类消耗水平的剧增，都是加速人类灭亡的催化剂。假如现在整个人类社会仍然保持在封建社会时期的科技水平和消耗水平，能源危机就不会如此突出，生态环境也不会如此糟糕，人类社会的生存环境也不会如此恶劣，更不会有可以造成全球性灾难的核威胁、核大战！希伯来，你能够否认这些客观事实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否认。”希伯来说道，“但是，我要向你提一个问题，你认为是现代社会的人类更幸福呢还是封建时代的人类更幸福？”
“当然是封建社会的人类更幸福啊。”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请问：封建社会有高级轿车吗？有高速公路吗？有电视机和互联网吗？有宇宙飞船和航天飞机吗？有肯德基、麦当劳。可口可乐吗？”
“你说的这些在封建时代都没有，但是，它也没有现代社会的环境污染，也没有现代社会的生态危机和如此突出的生存危机，更不可能有威胁整个人类社会的核大战，更没有现代人心灵上的越来越沉重的世界末日的阴影。请问，希伯来先生，是成天生活在世界末日阴影的笼罩下幸福呢，还是相反呢？”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希伯来说道：“和尚，在我的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世界末日的阴影，我只为我能够开着名牌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享受互联网和现代通讯为我提供的方便，闲暇之时，一边嚼着肯德基，一边喝着可口可乐，一边看着我喜欢的电视节目，因此，我感到非常幸福！”
“请问，希伯来先生，你听说过《锅中游鱼》的故事吗？”
“没听过，也不想听。”
“那么，你就比这条锅中的游鱼更可怜，更愚蠢了。”
“和尚，你怎么能够如此侮辱我呢？”
“这可不是我在侮辱你，而是事实。”
“那嘛，就把你的故事先讲出来让我听一听看。”
“这故事说的是：在一只锅里有半锅水，水里有一条刚从冰河里捞起来的鱼。这条鱼在锅里感觉比在冰河里舒服多了，因此，它感到他现在很幸运、很幸福。殊不知，锅的主人正在往锅下面的灶里添柴，然后点上了火，水温在逐渐升高，在水温刚开始升高时，锅里的鱼感觉比没有升温之前还更舒服，更幸福，于是它便更欢快地在锅里游来游去。烧火的人仍然在往灶里添柴，水温也在不断上升，慢慢地这条鱼意识到灭顶之灾就要降临了，于是它便使劲挣扎，并从锅里跳了出来。当然，他最后还是被主人丢进锅里，煮熟之后最终成了主人的腹中之食。但是，他毕竟在死亡之前做过努力，做过挣扎，而你呢？面对对各种危机却视而不见，或熟视无睹，沉湎于短暂的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之中，不是比锅中之鱼更可怜，更愚蠢吗？”
希伯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无言以对。
“不过，话得说回来，”和尚继续说道，“希伯来，与你类似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远远不止你一个，因此，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悲哀，而是全人类的悲哀，也不是你一个人才如此愚蠢，而是整个人类绝大多数人的愚蠢。因此，你比那一条锅中之鱼更幸运的是：你即使遭遇不测，还有数不清的同伴陪同你共赴黄泉路。”
希伯来与和尚之间的这一场论辩结束了，希伯来也以默认的方式表示认输了，而由此引发的世界舆论的强烈反响，尤其是因此而给多元文化大本营，疯狂帝国带来的舆论围剿则是更加疯狂和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