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土着（1/2）

人鱼对着地图看了许久，最终给我的回答是：“没有。”

真怪，这已经是P国最详细的地理图册旅游指南。里面甚至详尽地描绘出P国所有城镇的详细路线以及每一间屋子的名称。难道我们已经游出了P国？因为我在之前已经领教过人鱼在水中那种几乎可以超越深水渔雷的惊人潜游速度，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自掉入大海开始究竟昏迷了多久。所以让我产生出这种疑惑也是不足为奇。

“涛，我们是今天还是昨天下飞机的？”

“今天。”

我抬头观察了一下天色，已近黄昏。我们是早上被黑翼组织追捕的，那距离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也就表明：我们依然身处于P国境内。但问题又来了，因为天色已晚，我们却依然处在海中央，前不到滩，后不着岸，四周一片茫茫汪洋。

“涛，天就要黑了，我可不想在海中央过夜，快想想办法！”

“向最近一处浅滩游去！”人鱼侧耳细听了一会便在我手上写道。

“有海滩？我怎么看不到？！”我一边说一边站起向外四周仔细眺望了一会，目及之处，依然只有海蓝一片。不过，人鱼说有浅滩则就一定是有的。因为他是大海的精灵，在关于海域及水系这方面的认知及操控能力是独特的。因此我立即应了一声；“好，涛！一切就听你的！”

人鱼开始潜进水中，捕获了一大把味美的海鲜，与我一起分享。补充好精力后，接过人鱼给我的幻华珠含在口中，与他一起在灰暗的海中潜游而地。由于海水的盐份太高，将我的眼睛刺激得完全睁不开（平时的战衣护眼罩是视镜式的，在水中根本发挥不了防水作用），我只好闭着眼睛，伏在人鱼的背上，让他驮着我前游。在黑暗的海中，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久，我想到了战衣的司辖者：

‘朗迪亚，战衣有没有配备潜水之类的智能程式？就像如今，在海中就象个瞎子一样，多狼狈！而且假如在水中作战，我可就要吃亏了。’

‘主人可以启动潜游综合程式，这样，在各类液体中都可以自由呼吸并免受眼睛的伤害而保持清晰的视象。’

‘哦，那快启动这个程式！’想不到还真有这种程式，待我还频频借助人鱼的幻华珠在水中协助呼吸，连自己的战衣拥有这种方便的程式也不知道！看来自己最近真是被逃亡弄得头昏转向了。

‘好。立即启动护目视象程式。’

朗迪亚话音刚落，我便陡然感到眼睛传出一阵温热感。眼罩与面罩均自动合上了。我缓缓睁开眼睛，呵，终于感觉不到海水的那种涩得让眼睛冒泪的痛苦了。我启动了夜视程式，竟发现眼前极速流动的海水正闪烁出层出不穷的高速性幻彩！让人叹为观止。当人鱼驮着我往上跃出海面之际，我就知道差不多到岸了。我不禁欢呼起来，人鱼显然也十分兴奋，与一起在海上跃浪翻滚。

天上明月高挂，映得海面金光荡漾。我与人鱼互相携着走上海滩。忽然，自浅滩处的几丛礁石之后闪出了一群人来！我警惕地拉着人鱼后退了一步。因为我看见那些人手中均握着一支长而尖的锐的标枪型武器。不过，当我看见他们身上的衣着时就更让我打了个突：看样子他们似是当地的土著。但我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些土著会不会吃人肉？！

“涛，小心点，必要时逃回大海去。”我一边吐出幻华珠一边低声道。

人鱼吞下珠子后立即恢复回地球人的样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土著居然一下子跪到沙滩上，对着我们举手膜拜起来，口中还响亮地叫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快速语言。我不禁心念电转：会不会是由于人鱼在土著面前忽然由原形变成地球人的情形以及我战衣的打扮而令得这群土著误以为我们是他们的神？

于是我开始以国际语言及P国的语言相交替地对着土著叫了起来：“有人能听懂我的话么？”我话语一起，所有土著均一下子抬头惊惧地望着我，在我重复了几次说话的内容后，土著群中才颤颤地走出一个人，看样子似是土著的族长。他惊慌地盯着我并跪在地上向我膜拜起来，然后以十分生硬的P国语言道：“我是朵朵图族长。海神的使者，请不要动怒，不要触动大浪吞没我们的土地……”

我听后不禁觉得有点啼笑皆非：海神的使者？！我只好假装道：“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不对海神无礼……”我伸手指着站在身边默然不语的人鱼：“海神绝不会命海浪去袭击你们的地方！”

族长一听，马上双目放彩，如获重释，他转身对身后的土著叽哩咕噜地说了起来。那群土著人随即兴奋地站了起来，围着我们跳起了原始的舞蹈。海滩处立即升起了一大堆篝火。我们被簇拥着来到土著的集中厅。那是由一些树腾及树叶编成的一个宽阔的空间。我们受到了土著们最崇敬的礼遇，身边放满了丰盛的食物。

我正想开口问族长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族长已经恭敬地对我道：“海神的使者，是海海命你带他一起来收走那亵渎神灵的罪人么？”

咦？族长的话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不过不要紧，只要顺着他的思路略为引导一下他讲出相关的话题，再将其串联于一起，便可以推测出事情的大概了。于是我又开始正经地道：“那亵渎神灵的罪人现在在哪里？”

“被天神的使者带走了。”

呃？又多了个天神的使者！“天神的使者，他的样子，你还记得吗？”我只好继续装道。

“当然记得！其中一个与我们族人中阿布布的样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