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2/2）

秦汉嵘头也没抬。“我没事。”

他没事，他只是突然想起那一天，满地都是血迹，到处都是血，他不要想，他已经十多年没想过这事了，他拒绝联想，该死的傅莹莹，为什么要杀鸡？为什么，一只小小的鸡，会有那么多的血？

“你真的没事？”

秦汉嵘冲水，然后拿了纸巾擦嘴，抬头看见傅莹莹满是血迹的衣服，眼前，又是一片红，他闭眼，突然厉声呵斥。“把衣服换掉。”

“你！”她好心来问候他，他竟然这样不领情。

秦汉嵘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他不看她，低声说。“换掉你身上的衣服，我……晕血。”

一个大男人晕血？傅莹莹想笑，但看到秦汉嵘脸色那样苍白，她没了笑意。“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说的话，她不会让他帮忙，她会独自完成杀鸡的任务。

“我忘记了，”时间过得太久了，所以他忘记了，他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想起，偏偏一只鸡，就让他想起了那可怕的噩梦，曾经，为了忘却那可怕的噩梦，他整整看了六年心理医生。“对不起。”

因为心魅，向傅莹莹发火，这需要道歉。

――《契约佳期》――

秦汉嵘家只有两张床，一张在书房，一张在大卧室，另外一个卧室，被他摆满了健身器材。

现在，到了睡觉的时候，傅莹莹说。“妈，今天我跟你睡书房，让弟弟和秦汉嵘睡大卧室。”

秦汉嵘默不作声，从小到大，就算是父亲，都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跟一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床，他心理有障碍。

傅昌荣机灵，看到秦汉嵘的表情，以为姐夫不想跟姐姐分开睡，急忙说，“我看客厅里沙发挺大的，我睡沙发好了，呵呵，”傅昌荣挠了挠头，“我不习惯跟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看到秦汉嵘微笑，他又添了一句。“姐夫也不习惯吧？”

司红英也说。“这样好，这样莹莹和天豪睡大卧室，我睡小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