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敲响警钟(七)地狱奇遇(2/2)
他想排解心中的不快,将手里的骷骨在墙上敲了几下,声音效果不好,于是捡起地上的骷髅头骨,左手里擎着,右手挥起腿骨当击子对着头盖骨敲起来,那声音就象和尚敲响木鱼,别有一种韵味。
他一边敲一边唱,先唱了一首短歌行,配着自已的曲子,又唱了一首斐多菲的自由诗。心中激动起来,就提高声音唱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本来是首法文诗,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夏衍先生翻译过来的,加上汉语的平仄韵味,比原文更加精彩豪迈。他不知道唱了多少遍。
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更是千古绝唱,他也吟上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当年应该有七十多岁了,但还能即兴吟出这等诗来,真是令人佩服啊。
但是文天祥境界显然不太高,他决心慷慨赴死,但目的只是为了青史留名,相比之下,樊纲觉得自已的家乡人夏明翰的精神境界要更加高远。豪迈。
樊纲奋力挥动着手里的骨击敲着唱道:“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唱罢,他又有些懊丧了.他即没有斐多菲。夏明翰慷慨大义,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人家是什么人啊,有浪漫主义的理想,有为理想而矢志不屈的追求,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过火热一样的战斗生活,有泰山一样的英雄壮举,
他将骷骨朝旁边一甩,弹腿站起身来,要说战场冲锋陷阵建功立业的本事,他自信不会比前人差多少,可是前人是时势造英雄,和平时期那里有什么英雄?
瞧瞧卢武铉吧,当过总统级的人物,世人瞩目,可是他竟然以自杀了却余生,留下的遗嘱是什么话啊!他写道:“受惠于很多人,却让很多人因我而受难,往后将还有承受不完的痛苦。剩下的余生只会是别人的累赘。健康不很好,所以什么也不能做,就连书也读不下去,字也写不成。不要太过于悲伤,生和死不都是自然的一个形象?不要道歉,也不要埋怨谁,都是命。火葬了吧。然后在家附近的地方立个碑就足够了。这是酝酿了很久的想法。”
字里行间,透着一副懦夫的心态,平庸得不能再平庸,最后将自已装扮成一个大彻大悟的嘴脸:”生和死都是自然的一个形象”其意思好象是要说,人啊,虽生尤死而已,这其实是荒唐的。他其实是在用谎言欺骗别人,排解自已。
樊纲有些貌视卢武铉这样一类人,他其实可以表现得英雄一点。不应过度地放大悲哀。以至于为了逃避现实而自杀。他是总统级的人物,如果连他都这样对生活如此绝望。那么如百姓还怎么能活啊。
人的许多的品质只是由性格决定的,无须灌输什么说教这一类的东西。如巴东少女邓玉娇,面对强势淫官竟奋起手刃之,实乃千古烈女一绝唱。要是放在古代,皇帝给她立个贞节牌坊。还可千古留名。正是这些英勇不屈的人们,共同丰富了中华民族的底蕴。使大中华的文明的能够源远流长而不至于间断。其前因皆出于此矣。
樊纲内心的情绪无法排解,歌也唱了,诗也吟了,可就是堵得慌,他挥脚朝那骷髅头骨踢去,那头骨就像足球一样飞向空中,撞击顶部的石板发出?的一声钝响又反弹回来,他追过去又是一脚踢去。大概这颗头骨生前干的坏事太多,如今被人像踢狗屎一样踢来踢去,迷信都讲因果报应,或许这其中也有一番因果罢。
踢了一阵,身上又冒出汗来,不过这次出的热汗,不是冷汗,出过汗之后精神和**都放松了,面前的尸体和骷髅白骨,再也施展不出神秘和魔法来,现在。那白骨就好比一堆木头棒子,那尸体就也好像是一只死耗子,
樊纲感到有些饥饿,就从食品堆里拣了一瓶罐头,里面大概装着一些肉食和米饭。盒子是铁皮做的,瓶盖是压合的,用手指扣住盖沿使劲住外抠,却没有丝毫松动,看来要弄开这个盒非得有一把金属利器帮忙才行。自已身上没有,就在草席下面找,没找着,他瞟一眼旁边的尸体。“说不定他口袋里有,”他想。
“他是什么人。?”他又一想。
“或许就是他们的同伙,违反了内部的什么规矩,将他下到这地狱里。可是又不想让他立即死去,所以给他留着许多食品,他没福消受这些美食,竟自呜呼了。”
再看这死者的面貌,已经面目全非,鼻孔,眼窝,嘴唇和耳孔里都有蛆在蠕动。
“必须先将他埋掉,”他想。“不然这洞里秽气太重,”
从服装上辩认,此人像是念古兰经的波斯人,高鼻大眼,而且头上扎着一块布帕。
“难道他是波斯商人?”樊纲知道波斯人会做生意,他们的家族都很有钱,而且有些波斯人还精通诡道。
他去翻动死者的口袋,上衣的口袋装着二叠美元钞票,而且那口袋很大,差不多象一个装米的袋子一样阔大,百元值的美元钞票,每叠大概就是一万美金,,樊纲将钞票码放墙边,又伸手再往大口袋里掏。这一次掏出一枚硬物,拿出来灯光下瞧着,原来是一枚象牙圣像,波斯人信奉真主,最高的神就名叫安拉,大概这枚牙雕圣像就是安拉了。樊纲虽然是位画家,但他并不是鉴赏家。他想,死者生前可能是一个玩家,大凡玩家都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嗜好。但是这两件东要都不能证明死者的身份,但可以看得出,死者生前是不缺钱花的。
这东西虽然值钱,可对于他已毫无意义,他现在要的是自由,食品和水/。目前他最需要的是有一把开罐头的金属利器;
他继续寻找死者下身的口袋。
“下身没有口袋啊,”这波斯人的服装还真是奇怪。要么口袋大得出奇,要么一个口袋没有。不过按常识,裤子上面应该是有口袋的。
他撩开死者上衣。露出水兰色丝织腰带。抽出腰带抖开一瞧,这是一块质地非常好的织物,双层。手掌顺布面摸过去,发现夹层内有东西。撕开?口右手探进去一摸。摸出一张绿颜色的纸来,
这是一张瑞士银行的巨额银票。金额达三十五亿五千万美元。这银票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樊纲手指在上面摸摸捏捏,对着灯透光左瞧右瞄。发现里面透着特殊水印,这可是一张货真实价的银票,而且这张银票随时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家瑞士银行的分支机构提取现金。
看来这运气不错,这个冤大头可是随身带着一座银行满世界跑啊,为什么会死在这儿呢,什么人这么粗心,把这样一宗大事忽略了呢。有了这么多钱,可以打造出一个金融王国来。要么他是个贪污份子,或许罗西他们所谓的世界民族复兴主义组织的全部经费都藏在这儿了?总之这笔费千万不能落到恐怖份子的手里,关键时候万不得已时宁愿毁了也不能让恐怖份子得到。他将银票收进了自已的口袋。
找不到金属利器,得另想办法才行,这时他发现导线上有一些固定的小桩,他眼睛一亮,终于拔出一根生锈的铁钉,撬开罐头,猛吃一顿。然后去挖坑。用罐头盒使劲刨土,终于挖出一小坑将尸体埋了。将洞内一切料理妥贴,他累了,才靠在墙边睡着了。
再说那钟任自从目送樊纲的飞碟消失在空中之后,回到寓所,有些疲惫,长期的单身生活,使他养成懒散的习惯,他没有去做饭,从冰柜中取出一个面包,一瓶牛奶。就急急忙去开电脑。他想在网上跟王蓓聊一聊,聊聊他跟樊纲的话题,同时聊聊樊纲的王八宴。有许多轻松的话题想找她聊聊。可是。王蓓蓓总是不在线上。
王蓓蓓哪里会想到钟任此时正在网上等她上线?她身边的刘义夫这时非常买力。她不知道他跟老婆**时是不是有这么卖力,他总是失神似地睁着眼睛,裂着嘴,呲着牙,喘着粗气,她不想看到刘义夫那张怪怪的脸,这决不是她喜欢的,她索性微闭着眼睛,一双手轻轻地在刘义夫身上模索着。她愿意想像这是钟任的身体。她微喘着念叨看钟任的名字。她的钟任,她的最爱。
当刘义夫听到王蓓蓓如痴如梦地在呼唤着钟任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已目前就象一只大蜘蛛用身体罩着一只小蜜蜂。被蜜蜂尾部的毒针蜇了一下似的,身体很快地就痿糜了,他觉得自尊受到莫大伤害,但是他并没有使用暴力,奋力将王蓓的身体一推,自顾自地爬下床。无声无息的穿好衣服,跑了。
王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在祈祷着,“就此结束吧.明天,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