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兄弟(1/2)
“亲爱的公子干,你可以醒醒了。再装下去你会出事的。”易风低声说着,捡来的那柄高览配的剑在手中直晃悠。
倒在门口的高干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虽然动作不熟练,但是显示他还是懂些武艺的。
“不用再看了,他们是真的晕了。”易风斜笑着瞧了眼瘫倒在地的高览与陈琳,示意对方可以放心说话。
高干就站在门口,只要轻唤一声,周围巡逻的侍卫就会潮涌过来。愣愣的看了易风数眼,丝毫不掩藏内心的惊讶,易风居然还活着?不错。易风真的有死而复生的妖术。
高干转身将敞开的门关闭了起来,自断了退路。又把破损的窗户拉帘布摭挡住。这一系列的奇怪动作让管亥露出不解的眼神,歪着头好奇的盯着没有丝毫离开意思的高干发愣。
缓缓坐在易风席对面,忙完的高干旁若无事的举起一爵,一饮而尽。他在思考为什么易风没有杀自己,明明是有仇的。
房内的气氛异常紧张,似乎又不那么紧张。三个人心中各自有着小算盘。
“我低估了你。”高干良久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没有引起易风的兴趣。
“直接点吧。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晕?”易风目不斜视的与高干对视,四道视线在空中展开激烈的争斗。
“居然被看穿了。你好像不懂武艺的,不是吗?”高干好奇的反问着,管亥也想知道,自己明明击中对方背心,以那样的力道,对方必定会晕厥。为何高干没有晕?
易风抿了一口。“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比文弱的陈琳晕的还要快些。要么是你更弱,要么就是……很简单,你故意为之。然后伺机逃走。”
“逃?往哪里逃?逃出了这里,难道还能逃出舅舅的五指山吗?易风,你枉自尊大,终于也有判断失误的时侯。”高干凄凉的昂头大笑,似在说一件很悲的事情。
“哦,是吗。也就是说你是有意避开陈琳与高览,想要做什么呢?有话对我说?”易风有些吃惊了。这个花花公子究竟要做什么?无论怎么样,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套出关押项韩的地点方位。
“本公子想同你合作,结为盟友。相互支援,互相帮助。”高干郑重的吐出这句话,满眼的期待神色。
“哼。”易风脑海闪过一阵火团的影像,冰冷的递过手中剑。伸头冷然道:“和我合作?你是在找死。普天之下恐怕属我易风最没信义。”
“不不不。听本公子……说,我需要盟友,我需要……”
易风微合眼摇摇头,高干失望的倒吸口凉气,绝望的闭上眼,脸上尽是苦涩:我出卖过你,如今落在你的手里,还会放过我吗?就算逃过了今天这一劫,回到冀州也是个死,不如在此了结算了。鼓起莫大的勇气,高干将剑横起,向咽喉割去,势要作个了断。
然而剑并没有任他摆布,它“自主”的脱手飞了出去。
“为什么要救他?他不是你的仇人吗!”管亥收起打飞剑的招式,不满的盯着易风。对于易风的命令,尽管不满,可还是遵从了。
“最后一个机会,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你要逃出袁绍的五指山。你不是他的外甥吗?”易风微点头,表示对此很感光趣。
“挖苦我?你已经胜利了,我彻底的失败了。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已经受够了,受够了!”高干大吼着怒拍案席,发泄着一年以来沉积的怨气。事已至此,他已经惧无所惧。
“我可怜失败者,但是绝不会同失败者合作。如果你想要和我合作,必需拿出你的资本。知道吗?你要有资本。一个没有任何资本的商人会找到如意的合作的者吗?当然不会。”易风举起手中的空酒杯。“就像它一样,如果杯中没有酒,还会被人举起吗?早就摔碎了吧。”双指松开,酒杯落地而碎。
高干绝望的脸上忽然现出喜悦,因为他有资本。且不说他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仅仅是家产就有非常之多。他感觉易风给了自己一条活路,一条展新的出路。“只要你愿意听我说,你会愿意同我合作的。不就是资本吧?我有的是。咱们的合作将是最愉快、最成功的,咱们是最合拍的亲密伙伴。”
对于高干即将开始的自述,管亥显示出没有兴趣,脚一歪便倒在了床上,跷着腿盯看屋梁。
“在冀州舅舅的地盘,我是监管军械的,在一次讨伐公孙瓒的战争中,小表弟用到了这批军需物资。接着战争失败了,却诬陷是军械的问题。竟让我承担了失败的责任,没收了我所有的田产。那可是几个县的耕地啊!我承认那些军械是有些不足之处,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在军械的身上,难道不是很过份吗?要我承担战争的责任,那是不公平的。”
“我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的,可那仅仅是恶梦的开始。要知道,舅舅有三个子嗣,我只是外甥,在他们眼中我是外人,我怎么会有资格争继承权呢?但是他们三人居然阴谋一起,将我贬到了一个小郡城当郡守。更可恨的是曹昂那个家伙,居然将我和他来往的信笺交给那个昏庸的舅舅,于是我又被赶到了这里当使者。如今手里根本没有半点权力。他妈的!他从我这边拿了多少好处,你知道吗!他居然出卖我!”
“该死的舅舅又派人盯着我。我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陈琳那些老家子是不会让我活下去的,他们一起合谋,要除掉我。要我死,他妈的!要我死!”
高干粗口连篇的咒骂着,丝毫不再顾及公子的儒雅身份,露出内心最真实的自己。
“看来你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应该还有点好色吧。”易风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不不不……噢,好吧。我承认。但是我只是想要生活过的好一些而已,一个郡或是一个县的税收给我就足够了。我讨厌天天忙来忙去,连女人都没有时间去碰。那还叫生活吗?不,当然不。”高干愤愤的叫着,时不时的拍拍案席。
“原来如此。你只要一小块地盘?嗯,那不算野心,可以理解。但是我从不与没有野心的人合作。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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