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1/2)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总是要死的。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
人——
总是会死的。
上回说到岳青山与司马成联合威逼无情,吾德大师被分尸,众人被包围。
这个神秘男子道:“岳掌门,你还不快回来?”说完,脸上已经完全变化,丝毫找不到司马成的脸了。看来,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种厉害的易容术。
只见岳青山这边已经是全身发抖,那只手死死握在剑上,不知道是想放手,还是想继续握紧。岳青山已经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是……什么……邪功?”
在他长剑的另一端,无情死死抓住长剑,淡定的说道:“这是我自创的绝情神功,能将人的内功全部排出身体。若不是你急于拔出长剑,将内力输入剑里,我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能将你的功力全部散去。”
岳青山一下子已经失去了七八成功力,转头对着神秘男子说道:“快……救我……”
只见神秘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岳掌门,我记得在你投靠朝廷之前,你也是名单上的人吧。”说完,只是站着,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岳青山已经冰冷的脸,竟然还能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怒道:“魏青,你这个无耻小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魏青道:“岳掌门,说到无耻,你陷害同门,偷华山派的秘籍,借着正义的名号铲除异己,你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怕我跟你比起来,还差太远啊,哈哈。”
岳青山的内力已经完全被无情排出了,整个人软软地,慢慢地,跪倒在地上,最后留下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人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柳若诗扶着无情,看见那伤口一直都留着血,问道:“你的伤?你快坐下。”于是,扶着无情就近坐在了椅子上。柳若诗正想运功帮无情疗伤,却被无情制止。无情道:“心领了,你救不了我。你的内功一旦传来,你必死无疑。”说完,自己闭目养神,那伤口流出的血,渐渐少了。柳若诗在一旁也是无奈,只能呆呆看着。
魏青一看,心里大笑,看来这个无情也是命不久矣了,心里最大的石头已经落地了。收刀站好,朗声道:“诸位掌门,小弟不才,三品带刀护卫,魏青正是在下。”
闻若师太怒道:“魏青!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若不是吾德大师放你一条生路,你能活到今日!你如今恩将仇报,设置陷阱围剿我等,到底有何所求!”
魏青道:“哎,闻若师太,此言差矣。我可是很敬重各位掌门的,否则,我怎么会调集十万兵马来围剿你们呢?”
“什么!十万!”余三宝心里暗道不好,近日扬州城一直增加兵马,数量是与日俱增,丐帮弟子早有禀报,但是军队调离乃是常事,自己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剿灭八大门派而来。心想:“扬州城虽大,我丐帮弟子在扬州城也就一万有余,加上各派弟子,也不足两万人。更何况朝廷军队训练有素,各派这些弟子那是对手。哎,事到如今,怎样杀出这重围,才是头等大事。”
魏青继续道:“师太,我魏青可是为各位指条明路而来,怎么说我是恩将仇报呢?诸位掌门,圣上有口谕,若各位掌门愿意当朝为官,赏黄金万两,土地良田千亩。各位意下如何?”
闻若师太知道要突出重围,也是机会渺茫,只能是先拖延一下,想想办法,道:“朝廷一直想招安我等,我等心领了。但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只怕做不得官。”
魏青还想劝说,余三宝站了出来,怒道:“师太,不必跟这个龟儿子说这么多人话,他听不懂!我余三宝在此,就问你这个龟儿子说一句话,是让我等出去,还是要我等动手!”
魏青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余帮主还是快人快语啊,我甚是喜欢啊。那么,出了峨眉,丐帮两派以为,其余几位掌门有什么说法?”转眼一一看过各位掌门,每个掌门到了如此地步,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若不答应,只能是一场拼杀,这是谁也不愿意的。魏青看到武当派的弟子有些动摇,加上掌门刚死,看来有戏,说道:“诸位武当派的大侠,你们师傅与我有言在先,若你们投靠朝廷,一定是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啊。怎么样?”
武当派的弟子果真有不少人动摇了,但是看着闻若师太的脸色,却不敢言语。魏青道:“诸位,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们想跟你们师傅一个下场么?”
这一句的杀伤力极大,一下子武当派的弟子涌动起来,有人道:“我愿效忠朝廷。”只听另一个人道:“武当弟子,匡扶正义,人人有责,怎么能投靠朝廷!”武当派的弟子自己倒是先乱了起来。
闻若师太一看,怒道:“自家弟子,闹什么!”话语一出,竟是带着内力,一下子武当派的弟子都安静了下来。只听闻若师太继续道:“哎,我佛慈悲,事已至此,没有必要枉送性命。峨眉派的弟子,听着,有人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这就去吧,为师的绝不阻拦。”那知道峨眉派的女弟子们,竟然是齐声道:“宁死不从!”没有想到如此关头,这些女子们却比男人们坚定得多,看着她们视死如归的表情,场面甚是感人。闻若师太点点头,柔声道:“阿弥陀佛。”
余三宝一旁接着道:“奶奶的,不必问了,我丐帮弟子若是有一个人愿意效力朝廷的,老子第一个杀了他!”丐帮弟子来的人数不多,却也是齐声道:“宁死不从!”其余各派,看着如此,甚是感动,纷纷表态,只有武当派的,还是默不作声。余三宝看不下去了,怒道:“怎么!你们的师傅刚死,你们就想背叛师门了不成!”
只见几个武当派的老弟子站了出来,弱弱说道:“余帮主,我等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等……”
余三宝把手中打狗棒一伸,怒道:“你们真的要做这龟儿子的走狗不成!”闻若师太阻拦道:“算了,强压牛头不饮水。让他们去吧。”余三宝收回兵器,站到一旁,怒道:“要做狗的,速速过去,免得让老子看到!”
听着他此话一出,不少武当弟子都纷纷交出兵器,在魏青的示意下,得以出了大厅门。一路上,这些投降了的武当弟子走过其他各派弟子,均是激起一阵阵愤怒。众弟子纷纷怒道:“呸!贪生怕死!滚!”好不容易,武当弟子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魏青继续劝道:“诸位啊,机会难得,有多少人一辈子苦苦读书,却也不得一官半职。有人忙忙碌碌,也是家无半缸米啊。”
却听得剩下的武当弟子道:“少说废话!要杀便杀!别以为人人跟你一个模样,都愿意当狗!”看来这武当派也不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余三宝笑道:“说的好!”转身对魏青继续道:“龟儿子,还有什么本事,那出来给你爷爷瞧瞧!”
话语未落,却见刀光一闪,魏青的刀已经差点砍到余三宝的脖子上,余三宝与众人皆是一惊,掌力打出,好不容易才化了此招。使起打狗棒法,与魏青的大刀拼得乒乓做响,一时间难解难分。众人正想帮忙,却见弓箭手已经有所准备,闻若师太也是示意不要插手,众人又退了回去。其实,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众人就算是想插手,也是很难。
三十多招过后,余三宝已经有点吃力了,暗道:“这龟儿子的武功怎么厉害了这么多,想当年他也就顶多跟普通弟子无异。”想完,左手打出降龙十八掌,右手使着打狗棒法,左右夹攻,又把攻势夺了回来。众人看着,都是一喜。只有无情微微皱眉,被柳若诗看在眼里,正要说话,却听到脑子里传来无情的声音:“我现在用内功传声与你说话,你不要说话,心里想就好。”柳若诗点点头。
无情继续道:“今日想要突出重围,只怕九死一生。在我的房间里,我在床下慢慢挖了一个密道,等下众人一动起手来,你就从密道离开。”
柳若诗心道:“那你怎么办?”
无情道:“我已经重病在身,现在又有重伤,只怕命不久矣。你不必管我了,你独自离去吧。”
柳若诗心道:“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要走就一起走。”
无情无奈道:“哎,你就不能做一次理智的选择么?”
柳若诗心道:“不管怎么样,要走一起走。”
无情已经没有办法,看来她是不会自己离开了。心道:“那你看好了,这套剑法是我后来感慨于命运多折,融合武当的太极剑法,自创的剑法,剑名——奈何剑法。”说完,伸手一点柳若诗的穴道,抽出柳若诗的宝剑,带剑飘去,直取魏青要害。
余三宝本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是两手各用一种武功,渐渐内力不支,招式混乱,只见魏青的大刀几次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正在挣扎之时,只见一剑飘来,硬生生把他与魏青分开。余三宝转眼一看,竟然是无情。只听无情道:“我来对付他,你等快杀出重围!”余三宝与众人都是听得清楚,一下子纷纷出手,各自朝最近的官兵杀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官兵与众人杀成一团。柳若诗被点了穴道,死死站在那里,几个官兵见她是一个女子,站着不动,想必她是吓傻了。一看她也是一个短发的美人,参考江湖经验,一般美人都是不会武功的,也不理她,提刀帮忙去了。
柳若诗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心道:“这该死的无情!怎么点了我的穴道,这个笨蛋!”却听得无情的心语:“好好看剑法,不要分神。”柳若诗一听,定下心来,看着无情跟魏青打得难解难分。只见那剑法飘逸无比,剑本身似乎完全没有重量,浮于无情手中,变化多端,杀得魏青只能是提刀护身防守,完全没有一招能打出来。
只听无情心道:“这是第一式。”说着,剑法一变,似乎在空中划出太极八卦,直取魏青右手几处要害,魏青一惊,被逼得连连退了五步。只听得无情心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柳若诗对诗词甚是了解,一听就是晏殊的《浣溪纱》,立马就记住了。
无情再变第二式,心道:“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祝陶公寿,寿比滂沱雨更多。”柳若诗寻思道:“这好像是郑板桥的诗句。”
看着魏青已经是支持不住,魏青叫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来帮忙!”说着,往后一跳,想跳到身后的几个侍卫里,那知道剑却死死跟住,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拉过一个侍卫挡住来剑,逃过一劫。可惜那侍卫在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性命。看到如此情景,柳若诗突然悟到:“将对手打到无可奈何,莫非这剑法的奥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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