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深夜网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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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说过，刘利云的具体想法，是准备让敬方抓住。这并不是说，刘利云将会以性命为代价去改变父亲。刘利云固然善良，但能不能到达那程度，还不一定。刘元衡集团以前的犯罪事件，事实上刘利云并没有参与。就一次大交易，能有多大的罪呢？
多大的罪，刘利云也不清楚。坐牢是一定有的，死刑是一定没有的。不知道的，就是坐几年牢的问题。这样的代价，就属于有限责任公司了。因此，刘利云非常干脆地答应了继位，合情合理。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事到临头，难免还是会有所害怕。刘利云虽然是龙头老大刘元衡的女儿，但刘利云本人并不是刀尖上走过来的人。有所迟疑，有所担心，那也同样是合情合理的。
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刘利云遇见了肖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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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晚上。临近午夜。嘿社会的交易，通常都不会选择在白天。前面同时说了，所谓交易，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因而那一场交易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多少货物和多少现金之间的交易。而就是一个小东西，和一张支票之间的交易。嘿社会，并不只能用现金。嘿社会的人要吃要喝就要花钱，因而成熟的嘿社会都有合法生意进行洗钱的掩护。经营合法生意的企业，就能够使用支票。
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跟李壮那边的情况差不多。李壮的爸爸铺了路，但却需要李壮本来完成一个大案，做出足够的业绩，李壮才能上任。刘元衡这边也是。虽然旗下三大势力都已经认可刘利云继位，但刘利云仍然虽然做一件大事，代表一定的功绩，然后才能坐上龙头老大的位子。
刘利云这边共十个人。人数是有一定规矩的。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由不得刘利云多说。十个人中，八个人自然都是刘元衡的手下了。剩下的两个人，则是刘利云和阎妈。
嘿社会出动，通常是轿车。刘利云和阎妈则是坐的那辆莲花跑车。跑车内，连驾驶员在内只能坐两人。另外八人，自然就分乘两辆轿车了。那两辆轿车是什么牌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汽车是黑色的。
莲花是红色的。那是因为早就买了的缘故。买的时候，并没有刘利云继位这档子事。如果继位成功，刘利云也只能换黑色的汽车。因为黑色汽车既是官场的标志，也是嘿社会的标志。
不会有摩托车开道的那种噱头。那种噱头通常小混混才会搞。刘利云此行，虽然还没有成功继任，但已经是老大的身份。这还不是某一种势力的老大，而是全市九区十六县范围内的总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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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无论嘿道白道，都需要守时。那当然不是，守时的，永远是身居下位之人。生意过程中，也存在一个谁求谁的问题；双方互不统属，也照常会有上位与下位。你去应聘工作，你就应该守时，而人事经理就可以姗姗来迟。你如果是了不起的人才，某单位前来延请，单位来的人就只能三顾茅庐。
因此知道，刘利云不需要守时。不过，一行人倒也是按时出发的。走到中途，刘利云就不走了。也不是不想去了，就是有点害怕。害怕的原因，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儿只说害怕之后所做的事。
刘利云的那辆莲花停住了，一前一后的另外两辆黑色轿车也只能停住。刘利云下车，那八个人也下车。不过，那八个人就只是站在车边，并没有跑过来问话。阎妈招手，这才有两个人跑上前去。阎妈说：“你们就在这儿等候。”
嘿社会就是这样，只说结果，不说原因和道理。阎妈和刘利云虽然并没有直接参与过犯罪活动，但见得多了，也是知道的。
得到阎妈吩咐之后，那八个人又钻回车内，在车上等待。而刘利云又要上哪儿去呢？
还真没什么地方去。不过，肯定是不能呆在车里的。呆在车里，就会感到一种前往交易的催促。必须在车外才行。
也不能就这么站在车外。得找个什么地方坐坐才好，比如咖啡屋。
但是，坐坐的地方，只能就近找。如果往远处去找，刘利云又担心自己会彻底失去前往交易的勇气。刘利云告诫自己：前往交易，被敬方抓住，才是自己的使命。
时间也说过了。在这样的午夜里，刘利云、阎妈四下张望，就只看见一家网吧。也行，网吧也是可以坐的。于是，两人就进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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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入口前台处，阎妈交了钱。有网管过来带路，领到了位置。开了电脑之后，两人却没有操作。
此时此刻，按照一般的情节发展，就应该叫点喝的东西了。但刘利云和阎妈都没有叫，就这么干坐着。两人与众不同的表现，倒也没有引起网吧里正在上网的网客的注意。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屏幕上。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人。只有收费的前台和领路的网管看见了。前台小妹和网管青年也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十分在意。
坐了一会儿，刘利云说：“我想走走看看。”阎妈点头表示同意。说的并不是走出网吧，而是就在网吧里面随便走走。看什么呢？即是看那些正在上网的网客的屏幕。
有些人上网，不希望别人看自己的屏幕；也有些人无所谓。刘利云在前，阎妈在后，慢慢地走，边走边看。也有遇到网客驱赶的情况。不过，那些网客也忙着上网，就只是嘴里说：“去、去、去！”“走开，别看！”并没有人动手。刘利云也不还嘴。就只是笑笑。驱赶的网友一看是个美女，也就算了。
走过一排屏幕又一排屏幕，绝大多数网客都在打游戏。刘利云自己不打游戏，因而也就没有兴趣。拐过一个弯，过道旁边的一台屏幕，显示的却是文档。计算机操作者正是肖志行。文清也在。不过文清并没有上网，而是搬了根凳子坐在旁边看。肖志行一边打字，一边向文清低声解说。为了方便文清浏览，屏幕上的字号比较大，达到了三号字。这样一来，站在旁边的刘利云就能够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