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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平失神地望着她,缓缓离座,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当家人,半个月前可以用月魄和蔷薇威胁她就范的志得意满的人居然就这样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永夜差点儿跳了起来。她克制着自己坐着没动,嘲讽地看着安伯平。事情的展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就算她回来,安伯平还是同样可以用月魄和蔷薇来要挟她。
“公主!请你放过安家。”安伯平如是说。
永夜向左右看了看。奇怪地问道:“哪有公主?”
安伯平的脸上哭似的难看,脸色雪白如纸,双目中浮起一线红丝。从他记事起,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他可以跪皇帝跪祖宗,唯独从没有向一个女人下过跪,包括他的母亲。他是安家长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气势不输王侯。他七岁时一手打得算盘比为安家工作了二十年的总管还要漂亮,在他手中,安家每年挣的银子可以用船来装。
什么东西是银子买不到的?安伯平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就算他花光安家最后一两银子,也买不到平安。
她是谁?安国那位威震天下的端王的女儿,安国佑庆帝最心爱的女人,齐国太子的未来妻子。安伯平只能低头。
重重的悲哀浮上心头。他为什么要答应让她来作画?为什么要用她在意的人威胁于她?跪在永夜面前,他卑微得像个奴才,就算连腰间佩着价值十万两银子的翡翠貔貅也无法让他高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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