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险露破绽(1/2)
在近处看虹夫人明眸皓齿不但没有半分残花败柳的感觉还青春焕迫人而来。
徐子陵到现在仍弄不清楚她看上自己什么?但八成该离不开他的赌术礼貌地点头微笑潇洒自然的略耸肩头表示不会介意。
码子再给盖上由于给虹夫人分了心神他听不出这铺码子的数目却仍毫不介怀把连本带赔的四百两筹码全押在三门上。
虹夫人讶然瞧他一眼并没有跟他下注。
徐子陵次感到虹夫人大不简单她刚才分明是故意扰乱他的注意力教他不能用神聆听。而他仍押下重注正是要她看不破自己的虚实。
他忽然感到另一对眼睛正在左旁的人丛内向他灼灼注视他随意望去赫然碰上一对熟悉的美丽睁子。
摊开。
众人无不露出倾听的神色静待两大医道高手过招较量。
李元吉和梅洵表面上虽神态轻松。事实上无不全神贯注以应付任何突变。
他们曾多次领教到寇仲和徐子陵的通天手段所以寇仲扮的神医虽只有少许嫌疑仍不敢轻忽务要证实他的真伪。
现今长安的外来人中最受瞩目的三个人分别是霸刀岳山、莫为和神医莫一心。谁都不怀疑岳山会是冒充的莫为则由李世民查清楚确是来自巴蜀的新晋武林高手只有这神医尚未有人真正起过他的底而李元吉甫返长安先要弄清楚这点才可定下以后防范对付寇仲和徐子陵的策略。
今趟李元吉无功而返大失面子故不肯错过任何机会。
假若寇仲非是得李渊恩宠和感激的人以李元吉横行霸道的作风早把他抓起来看看是否经过易容改装目下则只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看看他是否真神医。
寇仲心内十五十六时韦正兴从容道:观先生治人之法以施针为主用药为辅。像为沙二少尊翁和青夫人治病均纯以针治只在为张娘娘诊治才涉及用药所以韦某想请教先生有关用针的诀窍。
寇仲暗付老小子你倒查探清楚即管放马过来吧!
笑道:小人正洗耳恭聆。
韦正兴道:古书有云: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不知这番道理如何用于针炙之术上呢?
寇仲表面虽含微笑事实上连这番话的真正意思亦弄不清楚只知他问的是关于什么阴阳、左右、表里等等空泛的医理。
不独他听得一塌糊涂在座者对这么专门的医学用语只能是一知半解甚或不知所云。
幸好吹牛皮乃寇仲的看家本领眉头一皱话上心头侃侃而言道:医理不但要活学最紧要是活用。所谓左右表里虚实说到底仍不过份阴分阳而阴阳本为一体。分开来则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我们医家用针的上者下取下者高取又或以左治右以右治左无非是针对阴阳相辅相乘的道理。不知小人愚见能否解先生的疑惑?
韦正兴为之愕然他要求的标准答案。是用针最紧要追求中和之道只要寇仲如此作答他可穷追猛打细问施针法理看看寇仲是否有真材实料。岂知寇仲以武学入医道说出一番令人难辨真伪的道理再加插几句内经素问的针法使他一时乏言问难。
元吉等见状都以为寇仲的医理比韦正兴更高明登时怀疑大减轻松起来。
常何对元吉找韦正兴来挑战寇仲早心中不满。举杯道:莫神医说得真精采我们敬他一杯。今晚的医学讨论至此为止下去只谈风月。
常何乃李渊的爱将李建成亦对他笼络有加元吉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举杯附和。沙成功见寇仲对答如流感到大有光采作第三个举杯的人。
众人只好举杯饮胜。
青青当然站在寇仲这一边放下空杯时挨近元吉少许媚声道:为答谢莫先生相救之情青青今晚破例唱一曲助兴。
众人轰然叫好时梅洵微笑道:且慢!我们这里有位伤者想请莫神医先过目断症然后再欣赏青夫人迷人的歌声。
常何脸色一沉待要作不过梅洵的妹子被李建成纳为妃嫔他亦颇为顾忌。
李元吉微露错愕神色显然不明白梅洵这奇兵突出的一招背后有什么*馑肌*
韦正兴则环目四顾似是要比寇仲先一步找出梅洵所指的病人来。
寇仲的心却静如井中之月但亦暗呼厉害。
这全是梅洵一种攻心的策略表面看在座诸人均是脸色如常不觉有人受伤。但假若莫一心确是寇仲或徐子陵冒充的由于晓得刁昂曾被寇仲重创内伤至今未愈该是合情合理而凭此猜出伤者是刁昂就正中梅洵此计。
心念电转下寇仲基于三个理由肯定刁昂该完全复原。
先是他如常饮酒患内伤的人最忌就是酒精的刺激;其次是连韦正兴都看不出他身有内伤他这真大夫的望功该比寇仲这假神医可靠得多;第三亦是最重要的一点假设刁昂仍是内伤末愈那梅洵将不能借此指证寇仲是猜出来的。
只从梅洵在这么眨眼的工夫想出如此妙计去试探寇仲即知此人不负智计之名。
有他助李元吉以后必须小心应付。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寇仲身上。
寇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巡视多遍微笑道:请怨小人眼拙看不出谁有伤病在身。
李元吉鼓掌道:莫先生真是目光如炬现在就请青青为我们高歌一曲。
青青欣然离座时寇仲向常何使个眼色暗示曲罢该是离去时刻。
三门中!
徐子陵自己也大出料外想不到纯靠幸运胜出此局一赔三足足赢得过千两的筹码。
身旁的虹夫人呆瞧着他押在三门上的筹码。完全把握不到他是凭什么方法押中的。
在左方杂于赌客中的胡小仙大仙胡佛的俏丽女儿更看得目瞪口呆莫测徐子陵的深浅。
徐子陵赢足雷九指千两之数收起赢回来的大堆筹码。离开赌桌还对虹夫人微微一笑似在说她坐失赢大钱的机会。
虹夫人在背后追来低声道:官人请留步。
徐予陵洒然停下别过头来微笑道:小姐有何指教?
虹夫人挟着香风来到他身旁嘘气如兰的道:这位官人高姓大名?
徐子陵报上姓名虹夫人正容道:雍兄可知自己锋芒太露正身陷险境。
徐子陵耸肩道:难道明堂窝连千来两银子部输不起妄顾江湖规矩要来谋财害命吗?
虹夫人轻描淡写的道:在一般情况下当然不会生这种事可是现今长安正处于非常时期各大势力互相倾轧没有背景和后台的人一旦卷入这激斗的旋涡内必遭没顶惨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