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父子情(1/2)
眼前有光,耳朵里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使劲睁开眼睛想看看究竟。可两片薄薄的眼皮,就好似权和利一般亲密的结合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想努力听清楚他们的话语,可耳朵里仿佛一下子涌进千万种声音,汇集在一起转化为嗡嗡的杂声,要想从中甄别出来,难度就好似绝代佳人身上找虱子。
沉,很沉,非常的沉,如果有人问长青现在最深的感受,他肯定会如此回答。他发现身体沉重到,想要动动手指都成为一种奢望,我还活着吗?活着为什么,想动动不了?我已经死了吗?死了为什么,还是想动动不了?还没等自己得出半死不活的结论,还没有等他说出要有光的话语,最初的黑暗再次降临,根本没有给他抗争机会,卷裹着他慢慢向下向下…。
“水,水!”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唇,发出来自于内心以及生理上最迫切的请求,感觉到一根湿湿的东西,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嘴吸着舌头舔着久旱甘露般的湿意,过了一会儿在黑暗的骚扰下,再次沉沉睡去。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罅隙,悄悄溜进房间,想看看病床上的人,是否还在梦的旅途中慢慢前行。朝阳的光芒调皮的爬升到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上,细心地为他涂抹上一层类似于胭脂的绯红,胸部平稳的起伏,带动着鼻子里插着导管,发出类似于吸食水烟的呼噜声。
在阳光的撩拨下,躺在床上的年轻人,眼睫毛不太明显轻微的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又猛的动了两下,眼珠在眼皮下快速的转了几下,眼睛终于睁开了。
我这是在哪里?带着疑问有些费力的将自己的目光,在四处游走一遍,房内的景物,模糊而又清晰,清晰而又模糊,最后终于调准好焦距,看清了屋内的一切。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这一切都在提醒自己,难道这里是病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色的输液架上。头感觉很沉,也有些隐隐作痛,但木木的感觉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主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手指和脚趾同时动弹了好几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门推开,关长青看见父亲走进来,满脸愁苦之色,眼圈深深地陷了下去,看上去此刻的样子,似乎比前几天回家看到的老了十岁,挺拔的腰身似乎有些下弯,走路有些打晃。
“爸”长青张嘴喊了一声,但是自己都不能确定刚才那声呼唤,是否真的叫出口,声音很低,低到也许长青的内心才听到。
看到自己的爸爸猛然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变换着神情,呆如木鸡、悲喜交集、喜笑颜开、眉飞色舞、欣喜若狂,诸多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最后剩下的只有四目相对。
牵动脸部的肌肉想给自己父亲一个微笑,但是这个笑容在长青父亲眼睛里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
快步走过来,“娃儿你醒了,”伸出粗大的手握住长青努力向上抬起的手。
“爸,辛苦你了。”长青张开嘴说出一句话,声音很低沉也很嘶哑。
“不辛苦,不辛苦。”父亲用自己的手试了试自己的眼角。
“把我躺了多久了?”长青问道。
“有一个礼拜了。娃儿你等等爸给你叫医生去。”父亲松开手,但又紧紧握住,生怕一松手自己的儿子会转瞬消失似得。
“爸,你去吧!我没事。”长青慢慢的说道,这次笑容终于出现在他的脸上,看到自己的父亲那担忧而又恋恋不舍的眼神,张开嘴提高了自己的声音,“爸,您放心我真的没事。”
父亲这才松开儿子的手,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向门口走去,长青注视着他,脸上一直带着让自己父亲放心的微笑。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紧跟着几个小护士推着各种检查仪器也进来。
在一番检查之后,其中一个人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长青眼前问道,“这是几?”
“五”长青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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